张富贵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眉头紧皱声音低沉，脸上满满无奈表情。

卢三文其实在路上就已经预想到张富贵会拒绝，但他还是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找过来。

现在听他这么说，像是身体里一根主心骨被折断。

他用轻不可闻的声音对张富贵说：

“张经理，我以前待你不薄，现在我卢三文遇上了难处，你总得想办法帮帮我？”

“我答应你，等这段困难的日子过去了，飞大广场的商铺卖出去以后，我一定会准时把分公司的垫资还回来。”

这话要是意外事故发生前说，张富贵一准相信，但是现在……

张富贵对卢三文说了三个字，“很抱歉！”

尽管张富贵言语简洁，卢三文却还是听出他这三个字里蕴含的层层意思。

很抱歉！我不能拿自己的官帽子去赌！

很抱歉！我拿了你的好处却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帮不上忙。

此时的卢三文似乎已经看到了丧钟开始敲响。

他从商数载，生意场上遭遇到各种凶险的情况不计其数，却从没像今天这样无论进退都是死路一条的境地。

跟张富贵办公室里卢三文和张富贵两两相对无言的悲哀气氛比起来，黄非凡的办公室此刻溢满了浓浓的胜利喜悦。

就在十分钟前，胡爱民和董安详两人一块进了黄非凡的办公室。

一进门瞧着黄非凡办公室里寒酸样，董安详气的破口大骂：“狗日的孙小文太欺负人了！好歹你也是主任，他竟然给你安排了这么差劲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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