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三个小时,弗农才再次得以独处。他在卫生间,边洗手边照着镜子。镜子里是他的影像,可他却并不能完全肯定。那种感觉,或者不如说那种非感觉,仍旧占据着他的右半脑,就像一顶箍得太紧的帽子。当他用手指摸索着头皮的时候,他都能分辨出那条边线,也就是分界线,左侧的感觉跟右侧已经不太对等,而变成了右侧的影子,或者不如说成了它的幻影。
他把手放在烘干器底下的时候,弗兰克·迪本走了进来。弗农觉出这个年轻人跟着他进来是有话要跟他讲,因为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一个男性记者是不太容易当着他总编的面,或者不如说宁肯不要当着他总编的面小便的。
“你瞧,弗农,”弗兰克站在小便器前面说,“今天早上的事我很抱歉,你对加莫尼的看法是完全正确的。我真是昏了头。”
弗农并没有从烘干器那儿转过头来,而是选择继续烘他的手,免得被迫直视那位正在撒尿的国际版副编。迪本事实上尿得正欢,简直有雷霆万钧之势。没错,如果弗农真要开掉什么人的话,非弗兰克莫属。此君眼下正在极有魄力地抖动全身,比正常甩动的时间恰恰多出了那么一秒,然后又加紧进行他的道歉。
“我是说,你不给他太多的版面是绝对正确的。”
卡西乌斯跃跃欲试了,弗农暗忖。他先要当上他部门的头儿,然后就要觊觎我的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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