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刺的是因为后世对理学的鄙夷,连带着厌恶起来朱熹,随后又把当初诬陷朱熹的罪名拿出来,扣在了朱熹的脑袋上。
朱老夫子到底是冤枉,还是不冤枉,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讲了……那些罪名他的确没有干过,可偏偏理学又是从他手上发扬光大的。
如此说来,原来理学也不是一下子就成了显学,期间甚至被当做伪学查禁,朱熹老夫子也是晚景凄凉。
张希孟唏嘘感叹了一阵,他们正好到了一处院落,一口古井,一个石桌,有几个零落的石墩。
张希孟随便坐下,又对几个人道:“你们说,当年朱熹和陆九渊,会不会就是在这里辩论的?”
张希孟不无遗憾道:“只可惜,今日的学堂,萧条冷落,也没有名家鸿儒,不然坐在这里,一起辩论学问,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是的,张希孟和众人步入书院,一路上都没见到人。
显然是躲避战乱,人都逃跑了,书院也没人打理。如果再过几年,房倒屋塌,遍地瓦砾残垣,还未必能领教当初朱熹讲学之地的风采。
张希孟甚至有重建书院的冲动。
高启等人发现张希孟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也有些失望,便不甘心道:“张相,没想到白鹿洞书院人去楼空,没有可以辩经之人。既然如此,不如张相就在这里讲学吧!”
徐贲也道:“是啊,把路上没讲完的东西说完,白鹿洞书院之败,正是理学衰败,新学当起之时,张相责无旁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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