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借给了主公,充作军费。”
江楠竟然微微一笑,而且越笑声音越大,笑得两肩抽动,最后才勉强控制住自己,抬头看着张希孟,笑道:“这么看来,张相倒也是凡人!”
张希孟轻声叹了叹,“我也不敢自比圣贤啊!”
“孔夫子早年当官的时候,也是得志便猖狂。到了七十岁,才敢说从心所欲。”江楠笑吟吟道:“张相这么快就返璞归真,在卑职看来,却是远胜圣贤啊!”
“马屁拍得不错!只可惜没有赏赐,只有阳春面!”
“阳春面好!清白!”江楠连忙夹了一筷子,添到了自己的碗里,笑道:“我现在也觉得这个比羊腿鲥鱼更香甜了。”
吃了一顿鲜甜的阳春面,江楠轻轻打了个饱嗝儿,张希孟忍不住笑道:“你这样很不淑女!”
江楠却笑道:“捏着上司把柄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卑职也只有露个丑儿给张相了。”
张希孟怔了怔,摇头道:“你牙尖嘴利,很不好!”
江楠倒也不怕他,而是道:“张相,卑职能不能冒昧问一句,你到底有多少钱?没有别的意思,你真的很缺钱吗?”
“缺钱?”
张希孟认真想了想,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张希孟很无奈,自嘲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在说谎?”
“怎么会!”江楠笑道:“以张相的地位,每天要忙碌那么多事情,能算得清楚自己有多少钱,那才奇怪呢!不过我觉得张相应该比起看起来富裕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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