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娅道:“这句话,才像是我认识的肖静宇说的。没问题,这些事情,我都已经考虑好了。现在,让那些想要搞萧峥的人,先再得瑟一会儿吧。”
与方娅通过电话之后,肖静宇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这辈子,有方娅这样的闺蜜,也是自己的幸运。至于方娅在电话中说,她也曾经挑逗过萧峥,她似乎并不在意,似乎也在意不起来,这种感觉也很奇怪。她到底是对萧峥放心?还是对方娅放心呢?
肖静宇将手机交给了李海燕,说:“我换件衣服,就去吃早饭吧。”李海燕接过了手机,放入了包里,道:“好。”李海燕见肖静宇接了电话之后,心情已经完全阴转晴了,也就放心了下来,开始收拾东西,等着肖静宇换衣服。
随后,两人一同走出了酒店,向着萧峥父母所在的“爱琴海”小区行去。她们走出酒店之后,公丨安丨胡洛、丁梨就驾车缓缓地跟了上去。
每天早上,萧荣荣和费青妹都给儿媳妇准备健康的早餐,肖静宇和李海燕从酒店步行过去,将近一公里的路,算是适当的运动。公丨安丨胡洛、丁梨在这段路上也相当的警觉,一边开车,一边观察旁边。今天,除了一些普通的上班族或者晨练的人,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情况。
肖静宇一边走,一边问李海燕:“你已经给你师父打过电话了吧?”李海燕回答道:“打过了,就是没人接。”肖静宇点头道:“他应该是在忙。那我也先不打了。”李海燕道:“肖书记,我会**网上的情况,等会我再打一个。”肖静宇说:“好。”
当肖静宇上了楼,从对面一个楼道里,有两个人正在观察着肖静宇。随后,他们看到两名公丨安丨的车子也开进来了。其中一个道:“跟得还真紧!”另外一个道:“是啊,妈蛋,这样我们没办法下手呀。”另外一个道:“老板说了,她正在想办法,应该快了。”“那我们先走吧,等老板通知。”另外一个道:“现在怎么走?公丨安丨在下面,我看这两个很警觉!我们小心点,来,蹲下来,抽根烟,等他们都走了,我们再走。”
于是,这两个人就开始在楼道里吧嗒吧嗒抽起烟来。这时候,一个打扫楼道的大妈上来,看了他们一眼,道:“等会,烟头不要扔在搂道里,我都打扫过了。”其中一人马上客气地道:“是、是,您放心!我们等会扔下面垃圾桶里。”大妈说:“扔垃圾桶,也要先熄灭,别给弄着火了。”“知道,知道,一定熄灭。”
肖静宇用过了早餐,和萧荣荣、费青妹告别,出了小区,驾驶员已经等在路边,她和李海燕上了车,向市委行驶而去。
萧荣荣和费青妹将早上的一阵忙好了,刚可以坐下来休息一下。门铃又响起来,萧荣荣有点纳闷:“是谁呀?”费青妹道:“静宇会不会有什么忘在这里了?我去开门。”
萧荣荣也不在意,然而当费青妹开门后,却听她说道:“翁管家?你怎么又来了?”
萧荣荣一听,随即明白了,翁管家,能是谁?萧荣荣站起来,走到门口,果然是翁本初站在门口。萧荣荣苦笑:“我们不管搬到哪里,你总有办法找得到啊?!”翁本初笑着道:“少爷,您知不知道,有人可能要对您媳妇肚子里的孩子动手?”
萧荣荣、费青妹的神色都是一僵:“你说的是谁?”
翁本初道:“少爷,对我来说,是谁要动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少爷要是能回萧家族里,我可以担保小少奶奶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会没事的。”萧荣荣朝费青妹看了一眼,然后又看向翁本初:“你是在威胁我?”
翁本初微微躬身,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少爷,老朽绝对不是威胁少爷,只是希望少爷能给我一个机会,来教训一下某些我早就想教训的人。”萧荣荣摇摇头道:“我已经答应了我儿子,我和青妹都要照顾儿媳的日常起居。所以,回家族的事情,无从谈起。”翁本初道:“这不妨碍。只要少爷答应了,这两年少爷和少奶奶仍旧可以在这里安闲地照顾儿媳,等孩子出生了,少爷和少奶奶再回华京。”
萧荣荣和费青妹又对视了一眼。这两年仍旧可以照顾儿媳?但是,萧荣荣还是有所顾虑:“家族里,为什么一直要我这个离家出走的人回去呢?我离开家已经这么久了,已经变成了一介农夫,对家族里玩的那些财富游戏,早已是一无所知。家族要养我这么一个闲人,有什么用?”
翁本初道:“应对已经到来的腥风血雨、惊涛骇浪?这不是我说的,是老家主说的。”
腥风血雨、惊涛骇浪?这样一个和平世界,又哪来这种事情?萧荣荣道:“未免夸张了吧?”翁本初神色依旧郑重:“少爷,我说的,丝毫不夸张。国际风云变幻、岁月激荡,作为地下板块的家族,也将位移碰撞。”萧荣荣看翁本初的样子,并非像是在一本正经地说胡话,应该是有点根据的,但他还是不明白:“家族间的碰撞,我这个要学识没学识、要见识没见识的人,又能替家族做些什么?”
翁本初朝他们屋子里望了一眼,道:“少爷、少奶奶,能否允许我进屋,说明原因?”可见翁本初要说的,至关重要,不能为外人所知。萧荣荣、费青妹这才意识到,一直让翁本初站在门槛之外。事实上,萧荣荣、费青妹都是好客之人,在村子里的时候,就是对乞丐也会邀请到家门内喝一口水、搅一口饭,更别说是翁本初这个萧家大管家了。
“失礼。”萧荣荣忙道,“老翁,快进来、快进来。”萧荣荣意识到了之后,忙让在了一旁。费青妹忙端茶泡水。这两个人,又变成了好客的老百姓。他们的好客,是生活的习惯,也是流淌在血液之中的淳朴。
翁本初脸上更添笑意,他坐了下来,端起茶杯想喝上一口,结果差点把舌头给烫下来,只好放下了茶杯,看向萧荣荣道:“少爷,老家主说了,学识、见识都是后天可以培养的,无关紧要。”萧荣荣奇怪:“那什么才重要?”翁本初道:“老家主说,少爷身上有两样东西,家族里其他人身上都不具备,那才是重要的。”萧荣荣更觉奇怪,问:“什么?我怎么不知道?”翁本初道:“一是狠劲;二是仗义。具有者本身,往往不知道。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费青妹看向了自己的老公萧荣荣。她的眼前,出现了几十年前萧荣荣的样子,他是真的“狠”,什么事情他干不出来,什么架他不敢打?曾经在前门、前海、后海,哪个家族的人,能够很得过自己老公萧荣荣?她当初是胡同里的小妹,就是为他的这种狠劲所着迷!
至于仗义,就更别说了。曾经他请过多少人喝过酒、请过多少人吃过饭?他从不计较身上的铜板,“人生得意须尽欢、千金散尽还复来”,说的就是萧荣荣了。不仅是吃喝,他因为仗义,号召力与生俱来,当初华京城有多少人以其为追随的对象,召之即来、呼之即去。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人,当他听说费青妹怀孕了,就对那些追随者说,他不玩了。说不玩了,就不玩了。后来,他因为家族对萧峥的孱弱不满,毅然带着费青妹和萧峥,自我流放而南下!这又何尝不是一种仗义?
日期:2022-10-10 07: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