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跟颖如一起回到了老宅。
跟她并肩走在一块的时候,我的呼吸已经不会凌乱急促、也不会下意识地同手同脚。
要说我已经不惧怕颖如了吗?那真是大错特错。
我只是觉得亲近,或者说一种被认同的感觉。
我、还、没、到、尽、头、吗?
被认可的感觉让我不由自主对颖如崇仰了起来,连呼吸都开始毕恭毕敬。
但我还是害怕颖如。
因为这是我崇仰她的根本,也是我认同她的起点。
「以后有机会多聊聊。」我说,站在楼梯口挥手。
「好啊。」颖如说,一贯淡雅的微笑。
颖如回到她的房间。
我回到了电视前。
我一边想着怪怪的问题,一边看着电视里陆陆续续回到自己房间的房客们。
问题一。
如果颖如邀我进她的房间喝咖啡,她一样会将我迷昏吗?
「会的,她会令我害怕不是没有原因的,她总是吓我一跳,她才不管我到了尽头没有。」我举手,自问自答。
所以,将来我依旧会拒绝夺命的邀约。
问题二。
颖如说她看得见尽头,她是有精神病还是怎样?还是异能力者?还是胡说八道?
「不知道她是不是因为不想走到周而复始的尽头,所以干脆卯起来大干一场?」我举手,自我议论。
但这种直接因果式的推论一定不适用于颖如,尤其我不清楚她身上还嵌着几个晦涩离奇的人生理论,说不定还有一个叫「人生就是不断的进行实验」理论,或是「静态凌虐才是高尚的品德」理论,或是她有信手捻来种种奇怪人生理论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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