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的瞳孔完全适应，放下遮挡光源的胳膊时，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对面的审讯位上，已经坐了一个人。

张副队把手上的档案袋压到桌面上，将脑袋前倾，目光直直地盯在赵冈的脸上。

赵冈拿舌头微微润了润嘴皮，在张副队严肃的目光中，避讳地低下了头。

此后十分钟的时间里，张副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赵冈也没有说一句话。

当赵冈再次抬起头，看向墙面上的时钟时，已经是夜间九点半，他不解，问张副队：“你们刑捕都这么奇怪吗，把我叫到审讯室，却一句话也不问，你们这是干什么？玩大眼瞪小眼啊？无聊！如果你们没什么问题要问的话，就赶紧把我放了！”zъzＷ.ζa

张副队的嘴角微微勾起，他要的，就是嫌疑人主动开口。一旦嫌疑人主动开口，那么要从他们的嘴里翘出东西来，就简单得很了。

很显然，面对赵冈的一系列牢骚，张副队并没有急着作出回应，他动作不急不缓，拆开了按压在胳膊下面很久的文件袋。

文件袋里别无他物，只有四张照片。

张副队拿出第一张照片，展示在赵冈的面前。这是一张女子的照片，二十岁出头，黑色长头发，五官形象上佳。

当赵冈看到张副队手上拿着的这张照片，双手下意识地握住了椅子的扶手。

“你认识。”张副队是用的陈述句语气。

赵冈眼神闪避，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吞吞吐吐道：“是……是田晓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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