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没办法了，张总。”

“小曼，你干什么去了？她们说你被辞退了，是不是真的？”

“不是辞退，我辞职了。”

“哦，你是要回家养胎，好给佟老板生儿子是不是？”

听到这话，顾曼玲故意使出了哭腔：“张总，我的孩子流掉了，我和佟小刚也分手了。”

“......你别哭啊，小曼，现在在哪里？我过来看看你好不好？”

“谢谢张总关心，我在世纪花园第三栋三单元301号房。”

深夜，李倩下班后独自一人开着车往家驶去，凌晨过后的街道安静了很多，而满城的霓虹灯依旧不肯熄灭。

这是一座妖艳的城市，一座妖艳得有些颓废的城市，每个人都在欲/望之中沉溺，得意者狂欢，纸醉金迷，失意者哭泣，落寞街头。

汽车音响里响起了苏芮的歌，“谁能告诉我，谁能告诉我？是我们改变了世界，还是世界改变了我和你......”

到家后，李倩从包包里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屋里安静得没有一点声响，如李倩预料的那样，佟小刚还是没有回来。

常有人说不爱回家的人把家当作宾馆酒店，但对于佟小刚来说，这个家连宾馆酒店都不如。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在家的日子还不及尾数。

李倩像顾曼玲那样踢掉高跟鞋，不过她没有去卧室里哭泣，她是胜利者，胜利者应该狂欢。

为此，她去餐厅的柜子里拿了一瓶红酒和一支高脚杯，往杯里倒上酒，坐在餐桌旁独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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