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登记簿去学校找惠斯曼斯神父,他不在。外间的办公室里有个比利时年轻人,告诉我说惠斯曼斯喜欢隔一段时间出去几天。去了哪里?“到丛林里,到各个村庄里去。”年轻人不知是秘书还是老师,说话口气很不耐烦。我把体育馆捐款登记簿交给他,他益发火大。
他说:“他们跑到这儿来,求着我们招他们进来。这倒好,刚一进来就偷上了。要是不看着点儿,整个学校都会让他们偷走。他们跑到这里来,恳求你照应他们的孩子,到了街上,他们照样和你推推搡搡,表示他们对你毫不在乎。”年轻人脸色不好,皮肤苍白,眼圈发黑,说话的时候不住地流汗。他接着又说:“很抱歉,你和惠斯曼斯神父谈谈会更好。要知道,我在这里很不容易,天天把蜂蜜蛋糕和鸡蛋当饭吃。”
听起来他的饮食似乎挺高级,后来我才明白他其实是说自己无以果腹。
他说:“惠斯曼斯神父这学期想让男孩们吃非洲的食物。这也没什么大关系。首都的一位非洲妇女就会烧一手好菜,她烧的对虾和贝壳特别好吃。可这里呢,全是毛虫、菠菜拌番茄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番茄酱。第一天就这样。当然,这只是给男孩们吃的,不过我一看就倒胃口。我不敢待在饭厅里看着他们嚼这些东西。现在厨房里烧的东西我全都不敢吃,我自己房间里又没有烧饭的器具,到凡·德尔·魏登旅馆去吃吧,庭院里不时飘来下水道的怪味!我得走。这里我待不下去了。惠斯曼斯神父无所谓,反正他是牧师。我又不是牧师。他往丛林里跑,我可不想往丛林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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