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伦得知她被聘为高中音乐老师的时候,想,这并不表明她就得和其他同事打扮得一样。她要把头发整齐地别到耳后,而不是像个女中学生那样披散着。之前她去面试的时候见到一些老师,他们都像是她想尽量躲开的那一类人——购物中心里的郊区居民。轻快随意,时尚杂志会这么形容,至少在她还在读时尚杂志的那个年代会这么形容。那时她住在切维蔡斯,长发随意披着,就像高中毕业照上的样子。“你那张可爱的小脸,”她母亲过去常说,“都被头发遮住了。”她的毕业照还陈列在父母家中,旁边是一张她的周岁生日照。
现在埃伦是什么形象都不重要。学生们在背后笑话她。他们在背后笑话所有的老师。他们不喜欢我,埃伦想,而她也不愿意去学校。她强迫自己去,因为她需要这份工作。她努力工作,为的是能离开她的律师丈夫,还有那所即将还清贷款的房子。她在乔治城大学顽强地读了两年夜校,晚饭后不洗盘子就出门,总盼着吵上一架。她丈夫把盘子放进洗碗机——他没有吵。最后她都准备出门了,只好自己发起战争。还有一种更好的人生,她告诉他。“就是在高中教书?”他问。不过最终他还是帮她找了住处——一所更旧的房子,在佛罗里达大道的一条背街上,粗糙的木地板必须铺地毯,墙也要贴新壁纸,但她从未去贴。他没给她找什么麻烦,相反,他让她觉得自己可笑。因为他,她才说出教高中是更好的人生这样的蠢话。但是离开他以后,她开始大量阅读报纸杂志,读到的激进的报纸杂志越来越多。她离开他几个月后,跟他在原来的家共进晚餐,就餐时她陈述了几个重要的观点,并未给出观点的来源。他听得很用心,跷起二郎腿,认真地点头——是他跟自己客户在一起时的做派。晚上唯一一次她觉得他要发怒的时候,是她说自己和一个男人同住——一个学生,比她小十二岁。他脸上掠过一丝奇怪的表情。现在回想起来,她意识到他一定真的很困惑。她马上告诉他是柏拉图式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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