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站在厨房的过道上。在坎普太太眼里他有点醉醺醺的。这是个炎热的夜晚,但仅此一点并不能为他的衬衫开脱,那衬衫不但皱巴巴的,还垂在短裤外面。钢笔、一盒香烟,还有像是手帕一角的什么东西,从胸前的口袋里冒出来。威尔用指尖弹一弹钢笔。也许他弹钢笔不是因为神经紧张,而是因为它们在那里,就像坎普太太的母亲过去常用手指捋她放在围裙口袋里的玫瑰经念珠。威尔问坎普太太能不能切一片她为早餐准备的柠檬重油蛋糕。她想要是一个人喝多了,最好对他迁就一点,于是切了蛋糕。每个人都有些小小的弱点,这是肯定的,但威尔和他姐姐长大以后都成了好人。她在他们还蹒跚学步的时候就认识他们了,那时她刚到夏洛茨维尔为怀尔德一家工作。威尔是她的最爱,过去和现在都是,虽然凯特可能更爱她。威尔现在十九,凯特二十。在墙上,水槽上方,有一个画框镶着凯特五年级时写的一首诗,还有插图:
喜欢是块小甜饼
爱是块蛋糕
喜欢是个小水洼
爱是一个湖
多年后,威尔告诉她,那首诗根本不是凯特自己写的。是她在学校读到的。
坎普太太转身对着威尔,他坐在桌边。“什么时候开学?”她说。
“有只苍蝇!”他说,把那片蛋糕撂在盘子上。
“什么?”坎普太太说。她本来站在水槽边冲洗玻璃杯,准备放到洗碗机里。她让水一直在流,蒸汽上升,飘向天花板,渐渐消散。“是颗葡萄干。”她说,“你让我为了一颗葡萄干这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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