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不记得被邀请过参加我的第一次婚礼。这是我去化验室接她的时候,我们聊天聊到的,她在那儿抽血,检查服药后的情况。她坐在一把橘色的塑料椅上,教旁边的男人如何填笔记板上的表格,我可不确定那个男人需不需要她的建议。很明显,我还没来的时候,她告诉他我没有邀请她参加我的任何一次婚礼。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送我来抽血。”她说。
“医生让我预约的,不是我送你来的。”
“好吧,你可迟到了。我坐在这儿一直等啊等啊。”
“妈,你比预约的时间早到了一个小时,所以你在这儿待了这么久。护士给我打电话后十五分钟我就到了。”我的语气专断而又谄媚。两种语气彼此消解,真正交流的东西很少。
“你听起来像是佩里·梅森。”她说。
“妈,那边有个人要过去,你挡着她了。”
“噢,很抱歉我挡着别人了。他们可以按喇叭,上另一条道儿。”
医院过道上,一个女人快步绕过我母亲,差点撞上迎面而来的一队轮椅:四把轮椅,几乎把过道占满了。
“她开一辆跑车,那个人,”母亲说,“你总能看出来。不过看她那身材,她怎么能挤得进去?”
我打算不理会她的话。她戴着一对圈圈耳环,额头上有一点擦伤,颧骨上贴着创可贴。她的脸有点像一个障碍赛场。“谁去把车给我们开过来?”她问。
“你看还有谁?你就坐在大厅里,我会把车停到车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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