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他倒茶之时，宁易笑着问道：“小哥哪里人？”

“云州玉阳县人氏。”

“哦，原来是云州人氏，怎会来此地谋生。”

“前些年闹饥荒，没得吃，便逃荒到这里，幸得掌柜收留，这才有口饭没饿死。”

“前些年？”

“宣武八年。”

“呵呵，你下去吧。”

纸道人挥了挥手，打断了两人对话。

宁易瞳孔微缩，景德皇帝之上是灵帝，灵帝之上是宣武，这两者之间，差了将近两百年。

一路走来，街上行人，何止千人。

由此推断，整个境中城，人口只怕超过十万。若每一个傀儡，都与这名小厮一般，有着独立的记忆和人格，创造这么一个纸人世界，将需要花费何等的时间与精力。

除非，他们都是真人。

宁易想到一种可能性，在看纸道人，内心不由的生出丝丝寒意。

“小友，此地隔绝内外。出你口，入我耳，说说真仙传承吧。”

纸道人端起茶杯，有滋有味地喝了一口，宁易瞥了眼前的碧绿色的茶汤一眼，却没有动，点点头，说道：“昆吾山脉有一则传闻，灵果山的白猿王，得到一处真仙传承，此事前辈可曾听说过。”

“听说过。”

纸道人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凝视着宁易，说道：“不瞒小友，贫道不仅听过，还曾深入灵果山探过一探。不过那头白猿，修为高深，又寸步不离圣地，贫道也徒呼奈何。小友所指仙缘，莫非便在灵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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