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守着棺材,反复问:“谁在里面?是你吗,我的好儿子?”
我只能重复这一句话:“谁在里面?是你吗,我的好儿子?”
大家都以为我精神失常了。
过了一段时间,我想了解我儿子是怎么阵亡的,我去找军委会。
“请你们告诉我,我儿子是怎么阵亡的?在什么地方阵亡的?我不相信他会被打死。我觉得我埋葬的是个铁箱子,而我儿子还在某地活着。”
军委会的人火了,甚至申斥起来:“此事禁止张扬。可是你到处窜,到处讲,说您的儿子阵亡了。此事禁止张扬。”
……
我生他的时候,受了几天几夜的罪。当我知道生的是儿子,疼痛也就消失了,总算没有白受罪。从那天起,我最担心的人就是他,因为我没有别的人了。
我们住简易宿舍,屋子里放着我的一张床,一辆儿童车,还有两把椅子。我在铁路局当扳道工,工资六十卢布。从产院回来的当天,我就上了夜班。我总是推着儿童车去上班,我带上电炉,把他喂饱,他睡觉,我在迎送火车。等他稍稍长大,我就把他一个人留在家中,把他的小脚和床拴在一起,自己去上班。
他长成了一个好孩子。
他考入彼得罗扎沃茨克建筑学校,我去看望他,他亲了我一下就跑了,我当时甚至感到委屈。过了一会儿,他进了屋,笑着说:“姑娘们马上来了。”
“什么姑娘们?”
原来他刚才是跑到姑娘们那儿去夸耀,说他妈妈来了,他让她们也来看看他有一个怎样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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