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
什么吃醋什么介意,傅擎深就那样迷失在安年的声声“老公”中。
最后激动得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傅擎深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安年最后哭到几乎失声……
第二天去探望许一承的计划当然告落。
她一觉睡醒都已经是日上三竿。
下不了床,傅擎深贴心地端来饭菜喂她。
最晚过于疯狂。
安年脸红到滴血,都不敢正眼去看傅擎深,她咬着唇吃了早餐。
“我们今天……”
“哪儿也不准去,就这么乖乖待在床上休息!”
傅擎深提前打断。
安年悻悻地缩回了被子里。
“找到夏晴了吗?”
傅擎深语气又软下来:“海城这么大,找人哪儿有那么简单?更何况她背后还有季言,估计早跑了。
提起这两个人,安年眼底满是恨意。
昨晚的情况,她几乎不敢深想……
每一帧都会是永远的噩梦。
但凡浴室里被关的不是许一承,但凡许一承意志力再薄弱一点……
那后果,不管是什么,安年都无法承受傅擎深也会疯的。
想到这里,她抬起手抱住男人的脖子:“找到他们,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会的。”傅擎深眼底光芒一瞬冷冽下来。
这件事情就算再怎么瞒,第二天下午,肖雪还是知道了。
她气到发抖,整个人都在语无伦次。
“老天爷,怎么会这样?好好的孩子怎么变成了这样的?”
“她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怎么会……”
不是安年和傅擎深透露的肖雪知道是因为当天下午,夏晴给她打了电话,将自己做的事情和盘托出。
肖雪接到那通电话时,整个人像是被五雷轰顶。
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以为是玩笑话。
可当闯进安年的房间,看到自己问话时安年略有躲闪的目光。
肖雪知道是真的!
她双膝一软,整个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板上。
安年腰酸背痛,刚掀开被子,双腿拉扯着酸涩的难受,她重新跌回床上。
好在傅擎深将人扶了起来。
“妈,你先别激动,起来说话。”
肖雪脸色苍白,她盯着安年:“年年,受伤了吗?”
安年该怎么说?
她脸上的表情十分僵硬。
不是受伤了。
是被傅擎深吃醋报复的……
她只能含糊不清地点头:“妈,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肖雪笑了,笑着笑着,眼中蓄满了泪水。
“年年啊,妈虽然跟你相认了,可心里,还是将夏晴当成了亲生女儿。”
“当年,哪怕我清楚地知道夏晴不是自己的女儿,可这么多年,我毫无保留地对她付出,我没想到…
没想到啊。”
谁能想到?
安年也想自欺欺人地骗一骗自己。
那天她只是在磨砂材质的门板上看到了夏晴的身影而已,她没清楚地看到她锁门,会不是她?
可那么明显的事情,她没办法骗自己。
如果这样为施害者开脱,那她就是对不起自己,她会看不起自己……
任何时候,都不能因为别人委屈了自己。
“前几天,看到你和她像亲姐妹一样相处,妈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安年出声安慰道:“妈,您别想太多。夏晴这次这样……确实出乎预料,我本以为你不会知道,可没想到,她会跟你坦白。”
肖雪眼底都是绝望的光芒。
“那么好的一个孩子,居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安年对于肖雪这副模样简直无所适从,她轻轻从床上下来抱住了肖雪。
傅擎深默默退了出去。
整整一个小时,肖雪语无伦次地说着夏晴小时候的事情,说着她们的日常。
她眼底都是温柔的光芒,可在看到安年苍白的脸色时,她心底微疼。
她紧紧抓住了安年的手:“明明你才是我的女儿,可我和你爸将二十几年,无私奉献的亲情给了她。
“她该知足了……可为什么,还要来报复我的女儿?”
安年擦掉了肖雪脸上的泪珠,她轻抿了一下唇瓣:“妈,我没事……”
安年站在楼梯口思索片刻,眼底有挣扎。可想到浴室里哗哗的水流,想到许一承的目光……
她眼底迸发滔天的恨意。
她找到了盛世豪庭唯一的佣人,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傅擎深就是通过那通电话追踪到了夏晴和季言的位置。
地图显示海城周边一个港口小镇。
傅擎深穿上外套就准备走,没想到一出门就看到了穿戴整齐的安年。
傅擎深脸上的表情有些意外:“你在这儿干什么?”
“明知故问?”安年眼底带着点儿笑意。
傅擎深叹了一口气:“青出于蓝胜于蓝。我老婆知道我要去干什么了?”
他替安年打开车门,自己也跟着坐了上去。
宋朝开车,带了四个保镖。
车上的隔板升上来,阻隔了驾驶位和后座的空间。
傅擎深直接将安年抱在怀里,让她面对面坐在自己腿上。
她腰疼的哼哼。
傅擎深就耐心地给她揉腰。
“学聪明了?猜到我要去干什么了?”
“当然。”安年将自己下巴垫在傅擎深肩膀上。
腰上那两只手的力道适宜,一下一下揉在腰身上,缓解了肌肉上的酸疼感。
安年很累,她有气无力道:“我妈说夏晴打来了电话,我看到你两眼放光。再说了,你这个人不好惹,睚眦必报有的吧?你肯定不会轻易放过算计我的人。”
傅擎深满意的勾起了嘴角,他笑着吻安年:“当然,只是,我想着让你休息,这样的小事我自己处理。”
“你怎么处理?”
安年一句话将傅擎深给问住了。
傅擎深轻轻地皱了下眉头。
他怎么处理?
如果是无关紧要的人,他大可以用自己雷厉风行的手段让她们尝到苦果。
可那个人和安年有关系,还和肖雪有关系……
安年轻笑了一下,她抬起手轻轻抚着傅擎深皱起的眉头。
“所以说啊,这种事情,我自己来就好了。”
——那通电话打完之后夏晴便觉得不安心。
她时而心慌意乱,时而烦躁郁闷。
尤其是看到季言毫无怨言地给她准备吃喝,若无其事跟她聊天的事情。
她越发觉得身体内流窜着一股子无名火。
那火像是要烧起来一样,让她整个人烦躁不已。
“我们都明知道结果,你能不能不要在这转来转去?你不用管我,你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没必要跟着我一起葬送了自己大好的前程!”
夏父很看重季言,这些年将他当成了亲生儿子。
夏家的生意也多半是季言接手,他的前途一片光明……
这些恶事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做的,没必要再拉上一个人。
季言坐在藤椅上削苹果皮的手微微一顿。
他们找了海城边角的一个小镇落脚,这片港口区域风景优美,大有几分与世无争的意思。
咸腥的海风从大开的窗户迎面吹来,带着浓浓的海鲜味儿。
季言似乎安定下来了,他脸上的表情很淡定,看着窗外的风景,他低下头继续削苹果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