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涯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后面的车辆很快逼停了我们。
我对秦箫玉说:“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下车,等到关键的时候你再下来,切记!”说完,我和边涯同时打开车门,下了车。
面包车纷纷下人,足足三十多人。
最后潘赢东也下了车,他脸上带着一丝轻蔑,看着我,“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
我假装疑惑地问:“你是怎么知道我来了这里。”
潘赢东哈哈大笑起来,“很简单,你的身边有我的眼线,在风城市区,我拿不下你,但你到了永清区恐怕就由不得你了。符家的人正找你呢。”
“眼线?谁。”
这时,又从车上下来一个女人,和秦箫玉比起来差了很多,但是她的一举一动透着一股媚气。
她微笑着看着我,“是我。”
我不由地笑了,“我不认识你。”
“你当然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身边的人。你身边有个女的叫沐晨的吧,她被我的外表所蒙骗。”
“我不相信……”
“不相信是吗?你那么有钱,赌场上出出千就能赢走几万几十万,甚至几百万,可是你对你手下的人却是那么的抠门,每个月只给一千块,呵,恐怕连买姨妈巾的钱都不够,你觉得她会死心的跟着你吗?想跟你借些钱给亲人看病,你居然还要利息,做人做到你这份上,也是没谁了。”
我冷冷地看着她。
她又看向边涯,“大个,你一个月才两千多块,还跟他玩儿命,就因为他帮你找到过你妹妹的遗体。不如你现在就过来,跟着东哥,以你的身手和车技,一个月两万块。”
我点了支烟,“你是谁?”
她紧紧靠在潘赢东的怀里,“这是我老公。”
我不禁地笑了,“你老公?我记得他老婆是天彩的秦箫玉,怎么会轮到你。”
“姓秦的那个臭娘们儿怎么配得上我老公,他根本不配做潘家的女主人,她不过是仗着秦家的势力威胁我老公,我老公被逼无奈之下才娶得她,不要脸的女人。”
我心想,对,说得越狠越好,“这都是他跟你说的?”
“那又怎么样?”
我反问潘赢东,“姓潘的,你真想甩了秦箫玉?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对你动手吗?就是因为秦家,我与秦家没怨无仇的,所以你才能逍遥到现在。”
潘赢东搂着女人道:“你查我查得够清楚,不过已经晚了。秦箫玉这个贱人,现在根本奈何不了我。他现在靠我活着,就她花钱大手大脚,凭那点儿家族基金,做梦。我甩了她,她也没脸回秦家,就得到大街上要饭去。”
“是吗?”秦箫玉推开车门。
潘赢东一看,吓得一个哆嗦,连忙一把推开女人,惊讶道:“老婆,你怎么也在?”
秦箫玉走到我身边,看看我,“我刚才和画意去了孤儿院,没想到你来截杀我们,潘赢东,你告诉我,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实的吗?”
潘赢东笑着向我们走了过来。
秦箫玉冷冷地说:“站住,回答我的问题。”
潘赢东很听话,不敢再向前迈出一步,“老婆,你听我解释好吗?”
“我在听。”
“老婆,你知道和符家做生意不容易,所以抓住他才能跟符家做更大的生意,刚才的那些话都是我随口说的。她不过是我的一颗棋子,我利用她接近他身边的人,这样才能知道他的行踪。老婆,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我。”
秦箫玉点点头,“我相信你,但是你要证明给我看。”
潘赢东皱眉,“老婆,你要我怎么证明?”
“她是你的棋子是吧?”
“是。”
“现在人已经被人堵在这里跑不了吧。”
“是。”
“棋子没用了吧。”
“是。”
“好,你现在叫人把河里的冰凿开,把她扔河里去,淹死她,再结上冰,等到冰化的时候,就成了骨头沉入淤泥里了,没有人会在意一个棋子。这里都是你信得过的人,不会出卖你。”
潘赢东吓了一跳。
我也非常吃惊,难道秦箫玉真的想要杀人?我从她的脸上看不出来她说的是真还是假。
潘赢东叹了口气,“老婆,惩罚一下可以,可你叫我弄死他,我做不到。这不是打架,是要人命,万一出事,我得被枪毙。”
秦箫玉淡淡地说:“你不听我的话,是吗?”
潘赢东带着央求解释说:“老婆,你想让我做噩梦吗?”
秦箫玉严肃道:“东子。你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吗?我叫你东子,你当时就是个街头混混,如果不是我,你不会有今天。你跟符家做生意,也是秦家给你拉的线。如果你不听我的话,那么我将收回你现在所拥有地一切。”
潘赢东面露凶光。
女人从后面走了上来,冲着秦箫玉挑衅,“就凭你,还想动我,你死了这条心吧。”
潘赢东一个嘴巴抽在女人的脸上,“你给我闭嘴,我只是让你接近他的人,你入戏太深了。别怪我,你知道的秘密太多。你们几个,抄家伙,凿冰!”
话音刚落,立刻有人从车上拿出片刀之类的工具就跳到了冰面上。
这个举动足以吓坏了女人,她发疯似的冲向潘赢东,“你想杀我,你想杀我吗?”
“把她给按住了,别让她跑了!”
有人从后面强行按住了女人,她跪到地上,“潘赢东,你王八蛋……”
“嘴也给我堵上,害得我被老婆误会!”
一块汽车抹布塞进女人的嘴里。
女人拼命挣扎着。
潘赢东道:“老婆,这次你相信我了吧。”
秦箫玉点点头。
“那他得交给我吧。”
“等她死了。”
我低声问:“不会被毛毛看到吧。”
“他睡着了。”
我点点头。
因为我们说话的声音比较小,潘赢东听不到。
不多时,河面被凿出一个大洞,北方的天气非常寒冷,只有到四月份冰面才开始融化,现在冰层大约有三十厘米多厚。
“东哥,好了。”
潘赢东看看河面,点头道:“可以了,给她身上绑块石头,沉下去,然后你们在这里守着,什么时候冰面冻上了,你们再回去,千万别让人发现。”
“放心吧,东哥。”
几个按着拼命的挣扎女人就到了河面,两个人按着女人的头就往河里塞,水面没过了头,秦箫玉突然道:“等等,把她给我拉上来!”
潘赢东的手下回头看了一眼,他示意了一下,把女人从水里拉了上来,女人嘴里的抹布掉了,呛得连连咳嗽,大口大口的喘气,接着嚎嚎大哭。潘赢东松了口气。
女人冲着秦箫玉破口大骂,“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个贱人,不是想淹死我吗?来呀,怎么停了,动手啊……”
秦箫玉面不改色心不跳,“你不应该骂我。你要恨就恨他吧。现在看清楚他是一个什么人了吧。为了自己,根本不管你的死活。把她拉上来吧。”
女人冻得瑟瑟发抖,瘫软地倒在地上。
潘赢东连看都没看一眼。
日期:2022-08-06 18: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