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抓到孔雀牌,赔五倍。
对牌两倍。
庄家和闲家如果点数相同,庄家赢。不过庄家也有弊端,如果两张牌的点数加起来是十点的话,那么就要通赔。
即使这样,庄家赢概率也比闲家高。
除了卡牌的时候闲家可以碰到牌之外,其他人根本连碰牌的机会都没有,只有手里的两张牌。
闲家想要出千的话,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很难。
需要强大的心理素质和一流的手法。
但是庄家不同,有很多种出千的方法。
秦萧玉回头看了我一眼道:“小意,你也来。”
我笑了笑道:“你们先打,我还没学会呢,我平时也不怎么玩儿牌。”
其他几个人有些鄙夷地看着我,这种牌要是学不会,那脑子跟猪没什么不同,我也不理会他们的目光,坐在秦萧玉的旁边看着,抽着烟。
庄家是秃顶。
他认真的洗牌,我看不出来他出千,第一局就出千的人不多,都是要仔细地看看,老千上场,早晚会露出尾巴。
期间,我仔细地看着他们的手。
这些人都是养尊处优的老板,手上要是有茧的话,那肯定是老千。
我看着黑眼镜,刚才秦萧玉悄悄地告诉我,那个人姓董,外号黑瞎子,早年是个混子,得罪了不少人,后来被人给摘了桃。
摘桃就是挖眼,不过不是普通的挖。
是用一根竹竿扣在人的眼上,用力一拍,眼睛就会被顶出来,旧社会称之为摘桃。
黑瞎子少了只眼,老实了很多,同时也戴上了黑眼镜,就是不想让人看出他少了一个眼。
但是越是平时人们见惯的事越有可能动手脚,不过我坐的位置不好,看不到黑瞎子眼镜的具体情况,一会儿再说。
秦萧玉的运气很不错,第一局就发到了孔雀,最大的牌,只要庄家不是孔雀,她最大。
庄家先亮牌,杂牌,一个东风一个西风,是两点。
秦萧玉也把牌亮了出来,“孔雀。”
秃顶哈哈大笑,“好牌不赢头三把。”说着开始赔钱。
秦萧玉押注五千,净利润一万五。
我连看几局,没发现有人出千,赢钱的是黑瞎子,不过这种玩法,就算眼镜有问题,也不影响牌局的输赢。
毕竟不是诈金花。
难道牌局真是干净的。
我不相信。
越是大局老千越多,出千的方式千千万。
我越看黑眼镜越有问题,他认牌想赢也不是没有办法,与这局里的人合伙出千。
秃顶继续打骰子,是个四点。
四点的方向是黑瞎子,他打出一个五点,两个人加起来是九点,从第九张牌开始发牌,我把牌序记在了心里。
“啪”一声。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老烟鬼点了支烟,打火机非常亮,雪白雪白的。
因为我是老千,神经有点儿过敏,总觉得每个人身上的东西都是出千的工具。
我本想借老烟鬼的打火机用用,但是刚才我点烟的时候是带着火机的,去借打火机肯定会被人怀疑。
牌再次亮开。
秃顶输,黑瞎子也输。
他们的牌并不好。
倒是秦萧玉又赢了两倍,几把牌过后,她赢了差不多七万。
不过很快,运气就没了,她开始输钱,押注越大,输得越多。
而且我还总结出来。
只要秦萧玉下大注,肯定输,下小注,还能小赢两把。
秃顶十次庄家到了次数,秦萧玉输了十一万。
她回头看看我,对我微微一笑,应该是觉得出了问题。这明显有人控制着牌局,让她赢小输大。
可我根本看不出来秃顶出千。
难道只是单纯的运气不好?
我再次把目光看向秃顶,因为他赢,而闲家赢钱的我根本不考虑,我要看看谁输,输得有老烟鬼,他抽烟一支接着一支,还有黑瞎子,还有一个国字脸。
国字脸连秦萧玉也不认识。
输得最多的就是秦萧玉。
照这么个玩法,轮不到秦萧玉坐庄,她就把钱输光了。
秦萧玉连着打了两个哈欠,这是我们约定的暗号,意思是想让我上,但是这局我还没看清楚,上去也是输。
反正来天彩得好几天,今天就是输五十万也没关系,就当喂狗了。我没动地方,在牌上动手脚可能性不大,因为人多,一个八个人玩儿,牌每次都用去大半,想要贴膜的话,很可能出现三张一样的牌。这种出千方式不会出现。
想来想去,我就觉得合伙出千的可能性最大。
而且不止一个人认牌。
合伙的人中一般只有一个人赢大头,输得只能摇头叹息。
这次坐庄的是国字脸,秦萧玉开始在牌上做手脚,画龙。
她应该知道就是做了记号也只能知道牌是什么,和输赢无关,但是这么做更容易知道谁的牌是什么,剩下那些没发的牌又是什么,再结合骰子的点数,可以推断出谁和谁是一伙。
我在旁边看的很清楚,她每次做记号在两侧,这样可以保证牌无论怎么洗,都会有一面对着我们。
做的记号也非常隐蔽,除了我和她没人看的出来。
直到国字脸坐完庄,所有的牌都做好记号,这样我一眼就看到每张牌是什么。
不过这十局,秦萧玉没有输,赢回了一万多。
赢钱的还是秃顶。
黑瞎子又坐庄,他打着骰子,指向秃顶。
发了两把牌我就知道了,黑瞎子和秃顶是一伙的,黑瞎子不抽烟,但是手指总是有意无意的。
但是黑瞎子不可能次次把骰子打到秃顶手里。
可是一有人下大注,必定是秃子打骰子,他的点数很关键,确定发牌的开始。
看到这里,我就知道黑瞎子肯定是认识牌的,我站了起来,温柔地问秦萧玉,“你这两天总是不舒服,我给你倒点儿红糖水。”
其他人一听,都笑了。
谁都知道女人喝红糖水是什么意思,但是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秦萧玉知道我的意思,对我笑着说:“嗯,别太热了。”
我把水冲好,走了回来,不过这次我到了秦萧玉的另一面,站着把水递给她。
借着这个机会,我看了一下黑瞎子的眼镜,里面有点儿光,因为镜片颜色非常深,看起来不是太明显,也许是因为屋顶的灯光的原因,想要确定他的眼镜有没有问题,还要摸摸牌,但是现在上局还不是时候。
老千要出手。
不是关键时候,就是保证百分百能赢,还不被别人看出来。
牌局继续。
秦萧玉连输,直到这十局结束。
这次又换一个人坐庄,至于他是不是跟秃顶一伙,我暂时还没有看出来,不过国字脸却说话了,“秦美女一直运气不好,我们的运气加一加。”说着,把一万块钱押到了秦萧玉的前面。
这种玩法在孔雀东南飞的玩法上叫上杠,两个人玩儿一把牌。
但是自己的一门也不能空着,可无论如何,任何人的押注上限不能超过两万。
秃顶笑着说:“老方,你这是看上萧玉了,人家愿不愿意跟你上杠,你也不问问。”
日期:2022-08-09 18: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