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全错了,当时的天王山上,老爹愁的是几百口子人的生计,笑出声来是为了安抚人心,要是大当家都没了稳当劲儿,底下人会乱成什么样?
想到这儿,他稍微释然了点,有点接受了所有男人都得从苦难里熬出来,才会有独特气质的论调,老鹞鹰就对类似的论调深信不疑。
还真有点想他了……
夜,北风呼啸,风中夹杂着碎雪,厨师,就在这种极为恶劣的天气里,始终趴在北满洋教堂的钟楼上,身下,压着一把莫辛纳甘,没有狙击瞄准镜的莫辛纳甘。
她已经锁定了厉歌,对方就在一百米外的一栋民宅里,而且她很肯定这栋房子在厉歌到来之前绝不属于他,因为在其进入房间之后,厨师在外边听见了清晰的打斗声。
这应该是个临时避难所,原本房屋的主人……很可能已经不在了。
当然,这些厨师都不是很在意,她只在意一点,那就是怎么才能把缩进乌龟壳里的厉歌给引到自己射程之内。
为此,她在确定了厉歌的位置、并且认为对方短时间内绝不会走出房间一步后,回到街头开始寻找狗剩子的身影,巧的是,竟然在一家小酒馆里找到了。
那时,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坐在小酒馆里只要了一个咸鸭蛋和半斤烧刀子,要不是老板实在看不下去了,给切了一碟免费的咸菜,他将会成为酒馆里最寒碜的人。
厨师走了进去,就坐在狗剩子对面,眼前这个孩子见到她时,很快把踩在长条凳上搭着手的那条腿给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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