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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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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了?”

黔墨姗姗来迟,看到现场立马就明白了一切。之前在小礼堂的时候果然不是他多想,司马红双和司马志是真的发现了异样,而且还这么快就动手试探了。

可黔墨还是想不通:“这怎么可能呢,我们第一时间就赶来了啊,你们怎么可能比我们快!”

但没人回答黔墨的不甘。

那黑色的咒印层层叠叠,如同不祥的鬼魅附着在司马晴的皮肤上,把一个堂堂天官家族的继承者描画得似邪祟一般。

“傻孩子,你怎么这么傻啊!”司马志痛心疾首,和司马红双一样难过不已。他们并非早到,只不过抢先了司马晴半步。以他们两人的实力,完全可以这般突袭司马晴。

司马晴一时间也傻愣了眼:她最不想让人知道的屠月之阵,现在还偏偏被最想瞒着的人发现了。

是她太嫩了,是她考虑事情太不周全了,如果一开始就想到杨枝甘露的效力这层,她绝不会就那样回家里去!

“奶奶,四叔,你们听我说……”司马晴觉得必须给出个合理的解释,但在想出来之前,焦急就逼得嘴巴先动了。

但司马红双现在并不想听她任何解释:“你住口!你这个混账东西,你这个不孝女!我……我今天就亲手打死你,也免得往后你被业障缠身受苦!”

司马红双悲愤至极,从不示弱的她现在竟骂着骂着就泪洗了面,说着已然抬手,掌中灵力汇聚。

“你疯了?!”黔墨挡在司马晴前面,瞪着司马红双的眼凶恶万分。在这个世界上,只要还有他在,便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司马晴。哪怕是司马红双!

黔墨似乎忘了面前的也是司马家人,是司马晴的亲人,又或许正因为是司马家的人,所以情绪才会异常激动,此刻眼中的杀意丝毫不假。

“我疯了?到底是谁疯了!”司马红双气得不行,但更多的却是自责,“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把这孩子教好,是我对不起南昭啊……”

“是我……都是我啊……”司马红双顿足捶胸,悔恨不已,而司马晴却是听不懂了。

“这跟我爸有什么关系?”司马晴看不得奶奶这副模样,简直就像在倚老卖老的无理取闹。她明知自己提不得父母的事,现在却还要这样说。

“奶奶,屠月之阵是我自己的决定,跟你没关系,跟我爸更没关系!”司马晴有些恼了,可四叔忽然一句话问的犀利:

“你这么做是不是因为黔墨?”

小晴这孩子的事,司马志比红双这个奶奶知道的多,而此话一出,自然引起了司马红双的注意:

“我就觉得黔墨不对劲,你们果然有事瞒着我!”

“我没有什么不对劲的,你们就别瞎猜了。”黔墨怼了回去,眸中怒意更盛,“快把小晴放了,她又没犯错,你们凭什么这么对她!”

没有谁可以在他面前伤害司马晴,没有谁可以在他面前逼司马晴,只要他还是清醒的,就一定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司马晴不想说的,就不用说,哪怕是她最亲的人也不行!

黔墨的怒火愈演愈烈,净池的正气亦如某种枷锁在逼迫着他。

他很焦躁。

他很害怕。

他担心那些可怕的记忆会在这时候翻涌上来,担心自己会让局面崩塌。

“放了她,你们先放她出来!”黔墨再次强调了一遍,但司马志和司马红双可不傻。

“放出来你们就跑了。事情不说清楚别想出来。”

“小晴,你说到底是不是为了黔墨?他是六百多年的犬神,身上的业障不是屠月之阵的就能解决的,你怎么这么傻啊!”司马志揪心不已,这孩子以前就说过要以血咒保黔墨在司马家安泰,而黔墨重伤出事,她用屠月之阵也不是不可能的。

黔墨重伤的事,司马志没有多问,但现在看来,不问清楚是不行了。可他还是给司马晴留了余地,没把黔墨受伤的事透露给司马红双。

所以这一切在司马红双眼里,简直是无法想像的晴天霹雳:“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为什么要用屠月之阵!他是犬神,犬神!他不是人!他是守护兽!你是司马家的家主,你们之间绝对不可能的!你们明不明白自己的身份?!”

司马红双气得浑身发抖,眼泪一直在流,完全不像司马晴熟悉的那个奶奶。

那眼泪让司马晴心里发堵,可司马晴身上的咒印更让司马红双痛不欲生:“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你爸就是因为屠月之阵才走到了今天这步呀!”

“……你说、什么?”司马晴脑子一白,不太理解刚刚听见了什么,而黔墨也非常吃惊:

“南昭不是,在任务里出事的吗?”

“大姑姑……”司马志苦涩了眉眼,司马南昭——她的儿子、她心中扎的最深的一根刺,实在没想到她现在竟会主动提起。只是这一提起,司马红双心里越发痛苦不堪,揪着胸口,捂着嘴,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掉,根本再讲不出一个字。

司马志沉沉一声叹息,既如此,便是说了:“你爸爸之所以会出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屠月之阵。”

“他,是为了谁?”司马晴心里很乱,忽然觉得关于屠月之阵的资料那么难找,是不是正因为父亲出过事,所以奶奶和四叔才把相关的资料都藏了起来。

然而不管原因是什么,司马南昭确实被屠月之阵牵连的事实并不假:

“小晴,国内有几处大封印你应该知道吧。除了泰山,还有几处死魂封印,但位置一直是谜。唯一清楚的一处,只有长白山那个。”

“这个我当然知道。长白山那里,有一脉旁系是专门负责守护,而且上头也在附近部署了一些兵。”

司马晴对这些情况还是很了解的,但司马志一脸惋惜:“是有一脉族人在长白山,但十几年前就已经换过了。”

“换过了?”

“没错。”司马志点头,回忆起那段惨痛的往事,“负责长白山封印的一脉人都不差,实力仅次于本家,也不会有谁敢去招惹。但有一次他们被不明身份的敌人突袭,封印是守住了,可只有一个人活了下来。这事影响太坏,当时就按住了没公开。”

“那仅剩下的一个人,心态已经崩掉了。看着自己的亲人族脉都死在眼前,肯定是没办法接受的。他说他再也当不了司马家人了,在司马家的每一天都是煎熬,每晚都做恶梦睡不着觉,再也承受不起这个职责了。”

“他每天活的生不如死,他只想死。但即便要死,也不想作为司马家人去死。他是一脉族长,守护长白山的职责活着一天便要承担一天,这是他们祖上许过誓的。”

“那后来呢?”作为一个局外人,裴昶对这些事倒是颇为认真。司马志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

“后来他就死了,用一种非常自私的方式。”

“自私?”这用词含义太深,司马晴的眉头紧了紧。而这个时候,司马红双的情绪终于缓和了些,接过了话头:

“他擅自自断灵脉,离开了司马家,还带走了一支枪。在长白山的死魂封印外面,开枪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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