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赵晓然皱了一下眉头，盯着付洁。

付洁扬了扬手：“也好。赵晓然，你先回燕和集团吧，有什么事，我再联系你。”

待赵晓然走后，黄振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付洁，我觉得这太不合理了！你不觉得，赵晓然更像是个双面间谍吗？她或许在肖燕那边拿了好处，又要在你这边，搞到双重好处。”

付洁耸一下肩膀：“但是实际上，她在我这儿，什么好处都没得到。而且，她还提供了一些很有用的信息。”

黄振道：“比如说。”

付洁道：“赵晓然告诉我，前不久，徐文光离开鑫梦商厦后，去投奔了肖燕，而且，还带去了一份鑫梦商厦的VIP客户资料。”

黄振顿时一怔：“这……”这件事倒是让黄振心生疑云。徐文光带资料投奔肖燕，是自己和老徐一块密谋的卧底计划。这一点，的确是毋庸置疑。尽管，那份VIP客户资料，实际上是一份没有价值的僵尸客户资料。

“所以。”付洁道：“现在我已经不在鑫梦商厦了，我准备明天就去找余总，向她说明情况，让赵晓然回商厦工作。”

黄振反问：“非要这样做吗？”

付洁点了点头：“赵晓然是我安排过去打入燕和集团的，我得对她负责。我已经不是商厦的人了，这个卧底计划，已经没什么必要了。而且时间长了，我担心赵晓然就更不容易被商厦接纳了。所以，要趁早。趁早让她回到本职岗位上去。”

黄振不客气地拿过付洁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好吧，现在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你分析一下。”

付洁道：“说吧，我在听。”

黄振将黄锦江携巨资入股燕和的事情，告诉了付洁。

付洁听后，并未感到吃惊，反而说道：“这个我已经知道了，而且是赵晓然告诉我的。”

“什么？”黄振一愣：“赵晓然告诉你的？”

付洁点了点头：“不错。我知道，一旦牵扯到了黄锦江，你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个人，给你带来了终生无法释怀的伤害。所以，你还会潜意识的，把赵晓然和黄锦江联系到一起。你是知道的，他们早已经……分开了。赵晓然已经不再是当初的赵晓然了。她现在，早已找回了真正的自己。”

黄振摸了一下额头，仍旧心存疑窦。

莫非，真的是自己想多了？或许，真的如付洁所说，她只是在付洁的授意下，做了一次打入燕和集团的卧底？

就跟徐文光一样？

付洁在自己面前揭开了赵晓然的面纱，黄振自然也考虑到了徐文光。

如今自己已经离开了鑫梦商厦，这场卧底行动，是否还应该继续下去呢？抑或是，自己应该像付洁一样，向余梦琴和欧阳梦娇道明真相，让徐文光安全撤回，重归岗位？

否则，时间长了，谁也不敢保证，余梦琴还会不会相信和接受一个被认定为叛徒的元老级人物。

但黄振又的确有些不甘心。

好不容易，费尽了周折，让徐文光打入燕和集团，成为插入燕和集团的一把钢刀。这时候，让他撤出来，岂不是前功尽弃了？再者说，余梦琴虽然放弃了自己，但她毕竟对自己有知遇之恩，单从报恩的角度上来讲，自己也应该不求回报地暗中帮助余梦琴，时刻关注肖燕和燕和集团的举动，以防有变。

打定主意之后，黄振还是将这个秘密，隐匿在心中。就连付洁，他都没有告诉。

毕竟，为了保护徐文光，越少人知道，他便越安全。

这或许算是，自己离开鑫梦商厦后，私底下继续为余梦琴的一次暗中效力吧。

果不其然，付洁当场跟余梦琴通了电话，向她说明了赵晓然一事。

赵晓然重新回到了鑫梦商厦，复任原职。

当天晚上，黄振的黑霉手机再次响铃。

黄振接听，那边传来了徐文光的声音：重大消息，重大消息！你猜我刚才，碰到谁了？

黄振问：有话直说，谁？

徐文光道：刚才有一个人开车把肖燕接走了，他打开半截车窗的时候，我看清楚了这个人的脸。你猜……你猜是谁？

黄振催促道：行了别卖关子了，直接说，是谁。

徐文光道：我这不营造一下气氛嘛。我跟你说，这人竟然是……黄锦江！你说奇怪不奇怪，肖燕怎么会上了他的车？这个黄锦江，跟肖燕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利益的来往，或者其它方面的关系？

黄振道：这个，我已经知道了。黄锦江偷偷的在燕和集团，占了很大一股。也许，除了肖燕之外，他应该是第二股东。

徐文光感慨说：你知道了？我还以为自己又立了一功呢，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啊。这个黄锦江真是高深莫测啊，这家伙，得有多少个人资产啊？

黄振道：还有别的新发现吗？

徐文光想了想，说道：还有就是，肖燕这些天，曾经先后两次，召开股东大会。那阵势，各地富豪，有钱人，都齐集一堂了。

黄振感慨了一句：燕和集团，果然是大手笔啊。好了，你继续观察，注意保护好自己。

徐文光道：放心吧，我肯定没问题。一有情况，我就联系你。

黄振道：还是老原则，我没有紧急情况，是不会主动给你打电话的。这是为了你好。

徐文光道：明白。

次日上午，黄振突然接到了余梦琴的电话。

余梦琴在电话里，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黄振抓紧去鑫梦商厦一趟。

黄振不知道余梦琴找自己干什么，但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一点，可以在余梦琴的语气中，得到印证。

原付洁办公室。

黄振推门而入，里面只有余梦琴一个人。

但是让黄振略有一丝欣慰的是，付洁的办公室，还是原样，甚至就连那几盆花摆放的位置，都没有任何变化。

然而物是人非，怎能不让自己触景生情？

余梦琴抬头瞄了一眼黄振，一摆手：“黄总，请坐吧。今天叫你过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向你通报。”

黄振一边坐了下来，一边提出置疑：“余总，我已经不是鑫梦商厦的人，你们内部的决定，就没必要让我知道了吧？”

“不。”余梦琴强调：“这件事，你必须要知道！”

“好。”黄振坐了下来：“请余总明示。”

余梦琴不紧不慢地转过身体，面向黄振：“徐文光，原鑫梦商厦办公室主任。在你之前，离开鑫梦商厦，投靠了燕和集团。对不对？”

啊？黄振顿时愣了一下：“是……是这样。”他没想到，余梦琴会提到了徐文光。

日期：2022-10-26 18: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