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已经长成一个半大的小伙子了,也成了晋昌坊大澡堂的掌柜,戴着一顶四方帽,站在门口迎来送往的,很像是那么回事。
云初从他背后过去,抬脚踢过去,二牛似乎后背长了眼睛,腰一扭,就让云初给踢空了。
“今天可没让里长多花十个钱。”
二牛笑嘻嘻地,这种踢屁股的游戏,他们两个已经玩了三年多,如今,云初很难再踢到他。
说起来很是感慨啊!以前,二牛都是故意挨踢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里长,赔偿给他十个钱。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二牛觉得踢一脚十个钱不划算,云初就再也没有踢到过。
“听说竹子长你家厅堂里了?”
“好兆头啊,算命的刘瞎子说了,这是节节高的意思,还要我不要把竹子砍掉,还说我们一家的富贵,就在这棵竹子上呢。
里长,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你母亲的咳嗽病,好些了没有?”
“不见好,上次趁着何医判来里坊洗澡,我亲自上手伺候的,何医判觉得舒坦,我就趁着这个由头,请何医判给我娘看了病,他说是以前积劳成疾落下的老病,没药可治,只能养着。
以后只要不干重活,还能扛几年,起码看到我儿子出生,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二牛说着话,就把云初送进了一个不大的小浴池里,这里基本上不对外。
只有一些亲密朋友来了,二牛才会把人领过来。
两年多的时间,丁大有脑袋上的头发,掉得一根都不剩。一个人躺在清水池子里,愉快地打着呼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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