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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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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22-08-08 11:22:14

毛忠义低头,用手搓搓鼻子,可能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

“你这衣服全湿了,怎么办?”叶铭铭望着我问。

我还没回答,毛忠义说:“没事儿,等会让我媳妇带一套衣服过来给他换上。”

“这个办法行。”叶铭铭说。

我和毛忠义的身材倒是差不多。

毛忠义立即给他老婆打电话,说明情况。

叶铭铭扫了眼人群,神色忽然变得凝重,对罗英杰的儿子罗孟州说:“孟州,人全到齐了没?”

“差不多…应该全到齐了吧。”罗孟州边说边环顾四周,显得没那么确定。

“到了到了,全到了。”一个长相斯文,皮肤白皙的男人在旁边说。

这男人也是穿孝服的。

“他叫白瀛辉,我们叫他小白,是罗英杰女儿罗芳朱的老公,也就是罗英杰的女婿。”叶铭铭向我介绍那男人。

“你好你好。”白瀛辉十分客气地来跟我握手。

不知为何,我觉得与人握手有点尴尬,但还是处于礼貌和白瀛辉握了握手。

“他谁啊?”罗孟州问叶铭铭。

他们的反应够慢的,才发觉我不是宾客中的一员。

“哦,他是我朋友,跟我来这边办点事,反正也没地方吃饭,就带他一块来了,没问题吧?”叶铭铭说。

其实我觉得这样不大妥当,哪有随便带不相干的人来吃丧宴的,叶铭铭有时办事也离谱。

罗孟州和白瀛辉对视一眼,罗孟州说:“那行吧,都是朋友,就是…等等吃饭呢,我们给他单独准备一份,入席的话…也不太好,可以吧?”

“对对对,毕竟这个事情还是要讲规矩的。”白瀛辉配合着说。

当然没问题,我本来也不想跟他们坐一起吃饭。

“可以,谢谢啊!”我说。

“哪里,我们要谢谢你,救了陆晓文,搞得身上全湿了。”罗孟州笑呵呵说。

“别嘻皮笑脸的了,我跟你们讲,刚才那件事挺严重的,一定要搞搞清楚。我问你们啊,陆晓文撒尿被人推进河里的时候,你们都在做什么?”叶铭铭一脸认真。

罗孟州想了想,说:“基本上人都在屋里吧,那时候正在给爸摆倒头饭,给他的灵位上香磕头啊什么的。”

“没人到河边去?”

“那我不知道,没有吧,人太多了,我也不记得了。”

这时,人群涌动,一些人准备离开。

既然陆晓文无恙,大部分人会觉得这是小事一桩,他们没有深入思考的能力。

“要不回家再说吧,这边蚊子多。”白瀛辉提议。

叶铭铭和我是最后离开的,他临走前一直低着头,我知道他在检查地上的脚印。

河边泥土松软,只要经过,必然会留下脚印,可惜来河边的人太多了,全是脚印,根本没办法分辨。

叶铭铭又抬头,观察房子后方。

罗英杰家的房子很大,外形有点像城里那种别墅。靠近房子有一片水泥地,不会留下脚印。房子后墙的上下各有一扇窗户,也即后窗,上侧的窗户是关闭的,下侧的窗户是打开的。

叶铭铭一声不吭地摇摇头,显然没发现什么。

日期:2022-08-08 11:22:43

我们跟上人群。

我悄声向叶铭铭打听罗英杰的家庭成员。

叶铭铭告诉我,去世的罗英杰不算,罗英杰家现有五口人,分别是罗英杰老婆郑国丽,儿子罗孟州,女儿罗芳朱,女婿白瀛辉,孙子罗妙妙。郑国丽平时负责带孩子,务点农活。罗孟州是个包工头,有活就去,不然就在家休息,所以一年当中通常有几个月是不在家的。罗芳朱在城里上班,至于上什么班不清楚。白瀛辉没工作,偶尔帮郑国丽干干活。

快到罗英杰家门前时,叶铭铭指着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穿孝服的女人说:“那个就是罗芳朱,老罗的女儿。”

罗芳朱相貌普普通通,肤色较黑,跟白瀛辉成了黑白配对。

“哎?桌上的酒菜哪去了?”

我们刚踏上罗英杰家门前的台阶,就听白瀛辉大声问。

只见厅门口的四方小桌摆着罗英杰灵位,以及一张罗英杰的黑白相片,桌上还有香炉。小桌后在厅中位置是一张大的八角桌,桌上除了一副筷子,没有其他东西。

八角桌上原先应该准备了酒菜,就是用来供奉罗英杰的。

“有人收拾了吗?谁啊?”罗芳朱的嗓门也响亮。

所有人都聚集在罗英杰家门前,无人应声。

看样子,桌上的酒菜是被不知道谁给收走了。

他们没去河边前,桌上的酒菜肯定是在的,结果等他们去了河边再回来,桌上的酒菜便消失了,那么应该是被某人收走了。

倒头饭是祭奠逝者的,一般是不能吃的,谁会要倒头饭呢?

“桌上原来放着酒菜的是吧?”叶铭铭问。

“有,三个菜一碗饭,还有壶酒。”罗英杰的老伴郑国丽说。

“是不是被人偷啦?”毛忠义问。

“没人偷呀!谁会偷这个呀!”郑国丽说。

“客人吃的在不在?”罗孟州问身后的罗芳朱。

“客人吃的饭菜都在灶房里没端出来,我去看过了。”罗芳朱回答。

“给罗英杰供奉的酒菜,不能吃的吧?”我小声问叶铭铭。

“肯定不能吃啊,这边的规矩是等头七完了直接把酒菜倒进炉子里烧了。”叶铭铭说。

“哎…怪了啊,哪来的人,把我们家的酒菜偷了啊!”罗孟州边说边抓头发。

一个年纪较大的女人说:“谁会要吃那个,不吉利的!”

“也就是说,小胖子出事的时候,你们都跑去河边,那个时候,有人把一桌子的酒菜给收走了。”叶铭铭说。

“看来是这样的,真怪了,最近村里面好像也没见什么乞讨的,再说人家真饿了要偷吃的,干嘛偷这个桌上的这些,去灶房拿不就好了么。”毛忠义说。

“有没有可能,那人根本不知道这是供奉给死者的,顺手就偷了呢?”叶铭铭问。

“不可能的!你看这桌子旁边就是灵位,那人傻啊这都看不懂!”毛忠义反驳。

我同意毛忠义的,偷走桌上酒菜的人,不管什么理由,一定知道是供奉死者的。

有几个人回来了,说是楼上楼下都找过了,依然不见那些酒菜。

罗芳朱正两手扶着罗英杰的大相片发愣,忽然转头说:“会不会…是爸回来过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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