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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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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四牛走了以后,袁苟生还没意识到问题,回头指着陶光明说:“你等着,我妹夫今晚上是状态不好,等他明天醒来,就会来救我。到时候,我要你在茶县混不下去。我妹夫只要跟县一把手说一声。”

然后一个严厉地声音说道:“你想跟谁说?你真是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悔改。”

袁苟生这个时候才发现县一把手也在。他大喜过望,说:“领导,你都看见了吧。他们刚才叫一个作风有问题的女同志来勾引我,见我不上当,就殴打我。”

县一把手厉声说:“放屁,说谁作风有问题。那是陶光明同志的爱人。省委常委的儿媳妇,冀省省委一把手的女儿。重要领导的孙媳妇和孙女。”

袁苟生一听,完全蒙了。

我是谁,我在哪里?刚才那一长串,省委,重要领导什么的,是什么意思?

县一把手接着说:“像你这种顽固的犯罪分子,就应该赶尽杀绝。谭四牛同志作为县领导肯定会以身作则,应该跟你划清界线。更别说我作为县里的一把手,对你这种人更是深恶痛绝。谢局长,还等什么?还不赶快把这种危害社会主义建设,残害女同志的犯罪分子抓起来?”

然后谢局长从包里掏出一副手铐给袁苟生戴上了,讽刺他:“袁苟生同志,你也是蛮厉害的。县领导亲自下令,公丨安丨局领导亲自逮捕你。你就算是现在死了也死而无憾了。”

袁苟生瘫软成一滩烂泥,嚎叫起来:“我错了,我错了,季青烟,我错了,放过我,放过我。”

县一把手握住陶光明的手:“是我无能,县里有一个这样人面兽心的坏蛋,我都没察觉,让他隐藏了这么多年。请你务必替我转告季领导和陶领导我对季青烟同志的歉意和问候。”

平时陶光明都是一副好打交道的样子,从来不把自己当领导子弟。今天他忽然觉得幸好自己有这个身份,不然真的是,想要申冤报仇,都没那么容易。

他甩开县一把手的手,转身扶着季如诗就走了。

县一把手尴尬地站在那里。

一直在一旁沉默看戏的李文军也慢悠悠跟上了陶光明他们。

县一把手想要对李文军说什么,最后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他忧伤的望着李文军那瘦高的身影消失在树影婆娑的夜色下,自言自语:“茶县要变天了。李文军,你太可怕了。”

想想他自己半个月前好像还当着所有县干部的面说,李文军这个毛头小子不能跟整个县抗衡。

结果人家李文军压根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没把他们当成对手。

人家都不用动手,就把茶县领导层给翻过来了。

是他太轻敌了,是他押错宝了。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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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诗说她长得很像季青烟,身高也差不多,还有一样的酒窝,年纪也跟季青烟当年的差不多。她来演季青烟才是最万无一失。

李文军虽然赞成她的话,但是不赞成季如诗亲自下场锤袁苟生的。他本来想找个身材差不多的女人装成季青烟的样子,反正袁苟生都喝得烂醉了,他们又问清楚了纪裁缝当时的情形,把场景高度还原。

就算是那个女人演得不那么像季青烟也不怕。

可是季如诗却坚持要自己演,她说,季家在季青烟孤苦伶仃的这十五年里,什么忙都没帮上。如果连这件事都不让她帮季青烟做,她会内疚自责一辈子。

李文军和陶光明拗不过她,只能同意了。

事实证明,效果真的很好。

要不是季如诗气得咬了袁苟生,袁苟生根本意识不到,面前的女人不是季青烟。

现在袁苟生被抓住了,季如诗却没有一点高兴兴奋的样子,而是一直在默默流泪。

陶光明也不知道她是想起了自己的遭遇,还是为季青烟伤心,所以也不敢出声,只能捉住她手,默默坐着。

李文军在开车,时不时从倒后镜看他们一眼,也不好说什么。

季如诗哽咽地问:“我姑姑在哪里。”

李文军说:“我刚才请人送她们回黄铁矿了。顾展颜陪着她在家里。”

季如诗问:“能不能带我去见她。”

李文军看了一眼陶光明。

陶光明微微地点头。

李文军说:“好,不过到了以后,你先让我问问纪裁缝,好不好。她今天受的刺激也很大已经晕了一次了。我怕你等下太激动,她受不了。”

季如诗忙擦干净眼泪:“好,放心,我会控制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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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怪,纪裁缝在饭店里错把袁德世误认成袁苟生以后,回来的路上很安静,没有半点惊恐慌张的样子了,只是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算到了黄铁矿的家里,她也只是淡定地脱了外套,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刚受了刺激,晕倒过的人。

顾展颜怕她琢磨什么不好的事情,问:“纪裁缝,你心里有什么不舒服,跟我讲讲吧,不要憋着。”

纪裁缝说:“我今天看见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傻。他竟然是个这么没有用的东西,我都怕了他十五年。我应该早点去县委举报他,或者给我爸爸打电话,叫我爸爸把他抓起来。他在我们季家人的眼里,连只蚂蚁都算不上。”

顾展颜摇头:“不能怪你。他给你的身心造成的伤害那么大,你怕他也是情有可原的。”

纪裁缝点头:“是的,我觉得我被人**了,还怀孕了,好羞愧,没有脸面见人。你说的是对的,我真是鬼迷心窍了。那都不是我的错,我为什么要责备自己惩罚自己。”

顾展颜说:“现在醒悟还不晚,你还有大把美好人生。我们的事业也才开始。”

纪裁缝带着泪笑了笑:“是,还好还不晚。”

门上响起敲门的声音。

然后是李文军说:“我回来了。纪裁缝怎么样了?”

顾展颜看了看纪裁缝,无声征求她的意见。

纪裁缝点了点头。

顾展颜打开了门。

李文军默默往旁边走了一步,露出了站在身后的季如诗。

季如诗的手在身前攥成一团,站在月光下,孤零零的,看着让人鼻酸。仿佛是多年前,她闯了祸,怕被妈妈骂,跑来找季青烟求救,无措地站在院子里。

纪裁缝以为自己早把前十五年的人生抛在了脑后,现在才知道,只是被她冰封在了心底。

纪裁缝捂着嘴,眼泪无声从眼角滑落,深吸一口,才能从堵着棉花一般的喉咙里挤出两个字:“诗诗。”

季如诗走过来一把抱住纪裁缝,哽咽难继,许久才叹息一般的叫了一声:“姑姑啊……”

顾展颜也捂住了嘴,转开头。

陶光明转身背对着她们望向远处,放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

李文军仰头看了一眼天空银盘似的月亮,轻轻叹息:此事古难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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