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心心可怜巴巴的看着何夕问。
“当然了。”何夕满口答应。
这时,安安突然说话,“都说对那些玩具没兴趣,和喜不喜欢你又没关系。”
安安冷峻的模样,简直和纪盛延小时候一模一样。
听到这句话,心心一扫愁眉,马上高兴起来,凑到安安身边,拉着他的胳膊说,“哥哥最好了,就知道哥哥不会不要心心。”
说完,小家伙还用小脸在安安胳膊上蹭了蹭,和松子讨何夕喜欢的时候一样乖巧。
何夕看到两个小家伙和和睦睦,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回到老宅后,纪母快步走了出来,先问两个孙子是不是饿着了,然后马上让佣人去准备晚饭。
吃过晚饭后,何夕和纪盛延回了房间。
她累了一天,躺在床上舒服的翻了个身。
纪盛延见她有些疲惫,问道,“今天做什么了?这么累。”
“带孩子去儿童乐园玩了一天。”何夕揉了揉胳膊说。
纪盛延怕她累到,坐在床边帮她按了按,“下次去告诉我,你一个人怎么照顾两个。”
何夕说,“安安很懂事的,什么事都能自己做,心心倒是要多留意一些。对了,我今天遇到了白欣南,她带着朵朵,和安安心心玩了一下午。”
听到“白欣南”这个名字,纪盛延脸上没有半点波澜。
何家、白家、纪家之间的恩怨已经成了解不开的结,再加上顾萧笙的缘故,其实纪盛延并不想何夕和白家过多接触。
“你们提到顾萧笙了?”纪盛延有些吃醋的问。
这一问,倒是让何夕愣了一下,她自己都差点忘了,没向白欣南问萧笙的近况。
她这一愣,倒让纪盛延有了追问的理由,“怎么?难道说了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话?”
何夕:“……”
何夕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愣了几秒才说,“没有,没有什么是不能告诉你的,只是、我忘了问了。”
“那是什么?”纪盛延步步紧逼。
何夕在交际上一向没有纪盛延那么机敏,几句话就被他问的回答不出来。
纪盛延幽深的眼眸映在何夕瞳孔里,她感觉只要一提到“顾萧笙”,眼前的这个男人就会莫名的亢奋起来。
“没什么,就是忘了问萧笙的近况了,只是聊了孩子的事情。”何夕如是说。
纪盛延抬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望着他的一对深眸,“真的?”
“真的。”何夕点点头。
纪盛延放下手指,幽幽的说,“真希望你们不再见面。”
何夕:“……”
纪盛延对顾萧笙一直充满敌意,从十几年前就这样,现在也没改变。
何夕也不知道顾萧笙到底哪里得罪这个纪大总裁了,明明都说清楚了,过了一年,纪盛延又开始吃醋起来。
“到底怎么了?”何夕问,“之前不是都讲清楚了吗?我和萧笙是很好朋友。”
“那是你想,不代表他也这么认为。”纪盛延理直气壮的说着。
何夕也是被他说笑了,点着纪盛延的胸口说,“你这话可不能当着白欣南的面说,人家夫妻两个现在过的好好的,不能惹这个麻烦。”
“是吗?”纪盛延冷哼一声,把何夕抱的更紧,“那要看顾萧笙能不能彻底把你忘了。何夕,你知道吗?十几年前,在何家的时候,我就很想揍他一顿!”
何夕:“……”
这是什么话,何夕一点都听不懂。
纪盛延想起那时的事,带着气说,“那时候,每次去何家,你只让顾萧笙去你房间。每次看到那家伙走进去,我都恨不得扯着领子把他拖出来。”
这话从何说起。
何夕记得小时候的事,可那不是她不让别人进来,是许恩如撒了谎,说何夕只想见顾萧笙,不让其他人进她的房间,从而给何丝和纪盛延营造了单独相处的机会。
“何夕,那时候我真是恨透了顾萧笙。我那时就想,等再过几年,我要让你成为纪太太,让顾萧笙只能远远的看着你,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纪盛延的话不参杂半天虚情假意,他是忍了顾萧笙十几年,才真正从对方手里娶到了何夕。
可谁呈想,当年兜兜转转一大圈,何夕和纪盛延却离了婚,她转身又嫁进了顾家。
当时纪盛延恨不得杀到顾家去,把顾萧笙暴打一顿。
之前的很多事,纪盛延不说,何夕也不知道。
她没想到,当年跟顾萧笙走的近,会引起纪盛延的不瞒,也没想到,纪盛延爱她居然爱的这么深。
“盛延。”何夕低声的念着,“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你,不管有没有顾萧笙,我爱你,这一点都不会改变。”
何夕的话如同甜蜜炮弹击中纪盛延的心房。
他抓着何夕的手,用力的问,“真的吗?你真的只喜欢我一个人?”
这么赤果果的问题,纪盛延毫不遮掩的问出来,他就像个执迷的小孩子,非要何夕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何夕拗不过他,凝视着他幽深的眼眸道,“是真的,从始至终,我就喜欢你一个,只爱过你一个。”
自从出了白希瑶的事,纪家的亲戚都等着看何夕笑话。
没想到这件事最后被解决了,白希瑶入狱判了重刑,纪家的人也不敢明面上说三道四,但私底下都说何夕和白家的关系缓和不了了。
不管何夕是不是白世昌的女儿,白欣南和白敬玄一定都恨死她了。
可谁知道,没过多久,何夕和白欣南带着孩子见面的照片就上了新闻。
大家都奇怪,白家居然这么快就跟何夕和好了,白欣南还带着孩子去见何夕,可见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
“这怎么回事?何夕不是白家的仇人吗?白欣南居然还带孩子去见她?”
“谁知道呢?之前不是有传闻说何夕是白家的女儿吗?要这么说,她和白欣南也算姐妹。”
“那白希瑶和何夕不也是姐妹,你看看白希瑶都做了什么,现在是什么下场。”
“豪门能有几个不争权不争利的,白希瑶就是咎由自取!她能斗得过纪家?也不看看给何夕撑腰的是什么人!”
没过几天,何夕在画室外面遇到白敬玄。
两个人许久未见,也是尴尬的厉害。
“纪太太。”白敬玄主动打了招呼。
何夕点点头,依旧称呼他说,“白先生。”
从一开始,何夕对待白家人的态度都未变过,善待她的,她也报以和睦之心。
白敬玄刚从纪氏谈项目出来,偶遇何夕,便邀请她在附近的咖啡店坐一会儿。
服务员送过来两杯咖啡,然后拿着托盘退下去。
何夕搅动着褐色的咖啡,听到白敬玄问,“你和心心都好吧?”
何夕恍然,抬头说,“还好,过完暑假,心心就上小学了。”
白敬玄了然的点点头,感叹道,“时间过的真快,我第一次见到的心心的时候,她好像才三岁多。”
“嗯。”何夕记得那一天。
心心在医院外做康复训练,从滑梯上摔下来,被白敬玄接住。
这个和她同父异母的男人,不但救过心心的命,还救过她好几次。
日期:2022-09-17 07: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