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好意思!看你们郎才女貌的,还以为是旅行结婚的。最近春暖花开,我们这里接待很多旅行结婚的。”
车宏轩注意到,安雪脸红了,他装作没看见说:“能不能照顾一下,安排我们住的近一些。”
“没问题。”
车宏轩和另一个人住一个房间,安雪住的也是两个人的标准间,只是现在还没有安排别人。
按照安雪安排,两人放下行李就出去玩。去了武侯寺、杜甫草堂和文殊院,中午随便买了点吃的,晚上天快黑了才回到宾馆。
晚上出来吃饭的时候,安雪洗了澡,穿了一身刚刚流行的连衣裙。一头湿润、蓬松的披肩发,面色微红,浑身散发出清香,走在街上那就是一处风景。
车宏轩双眼一亮,心想这可能就是亭亭玉立的意思。
她看着车宏轩笑眯眯问:“想吃点什么说话?”
“我比较喜欢吃鱼。”
“我喜欢吃辣的,那就好办了,我们吃水煮鱼。”
“水煮鱼?”车宏轩还没听说过这个词。
“土老帽了吧?这是很有名的川菜,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两人并肩而行,一路上安雪问了出门票的事,又问了前两天在决算会上谈及的相关问题,车宏轩一一作答。
两人来到夜幕下的九眼桥,华灯初上,流光溢彩,美轮美奂。和形形色色的游人一样,两人也完全陶醉在这温馨的世界里。
两人走进一家水煮鱼饭店里,二层楼,几乎是座无虚席。在二楼一处临窗的地方找到一处空位,正好可以看到美丽的夜景。
安雪去点菜。
她的个子明显比一般当地女人高,加上那件浅绿色的连衣裙,非常引人注目。
她扭扭地走回来,坐在车宏轩对面,笑着问:“哎,有好吃的,想不想喝酒?”
“不不,喝酒可能不礼貌。”
“你可能不知道,有句话叫做川酒云烟,就是说四川的酒最好喝,云南的烟最好抽。到这里来了不尝尝该有多遗憾?我知道你没事了就和马战双他们喝酒,听说他们几个都喝不过你,是不是这样?”
“是这样。”
“我已经给你选了一瓶,不过你可不能喝多了。”
“算了算了,不喝了。”
“让你喝你就喝,不过有条纪律需要向你宣布,我们这次行动以后不能跟任何人说,必须绝对保密。”
车宏轩明白这里的意思,即便她和郭处长不做指示,他也不会乱说,毕竟人家是位黄花大姑娘。
车宏轩肯定地说:“这个你放心,郭处长也叮嘱我了。”
“其实吧,我对你印象很不错,只是我不喜欢男人干会计这个行业。假如你是搞设计的或是部队的,说不定我能嫁给你。”
“我们之间的差距是显而易见的,我没有这个奢望。既然你说四川的酒好喝,是不是你也尝尝?”
“不不不,我闻着都难受!”
饭后已经不早了,安雪还是带着车宏轩去附近的公园里“压马路”,没有人不认为他们是一对甜蜜的恋人。
在过一条小溪的时候,她穿着高跟鞋,担心水中那几个落脚点会踩不准,故作忸怩,竟然要求车宏轩把她背过去。
车宏轩犹豫一下,没客气地背起她。
“过来了,你怎么还不松手?”
车宏轩猛然醒了,把她放下说:“喝迷糊啦,不好意思!”
她推他一下笑了问:“哎,你哪来的胆子?看来你是老油条了,在农村肯定谈过恋爱。”
“绝对没有,只不过喝酒了反应迟钝。”
“瞪着眼睛说鬼话!”
车宏轩大个立正说:“保证痛改前非!”
安雪气笑了,问:“那就是说一会回来就不管我了?”
车宏轩甜甜地笑了说:“不能犯同样错误。一会我不伸手,你自己抱住了掉下去我不负责。”
安雪开心地笑了,推了车宏轩一把。
两人边走边开心地聊,说了些什么事大概都没记住,只是很晚了才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宾馆,又到安雪房间继续聊。
直到安雪哈气连天,已经是下半夜了车宏轩才告退。
由于船票是三天以后的二等舱,两人抓紧这个时间去看大佛,去青城山。
在青城山,车宏轩得意忘形,竟然喝完酒在山顶睡去。
安雪跟在一位身高和着装差不多的男人后边,稀里糊涂地下山了。走出不远她就发现不对,急急忙忙往山下追赶,跑了一身汗追到山下也没见车宏轩影子,她只好等在那里。
车宏轩喝多了,一觉醒来太阳已经落山,带有雨丝的乌云嗖嗖从身边急速吹过,身上已经湿透。
周围一个人没有,他情知不好,慌不择路,在三条下山路里准确地挑选一条,飞奔下去。
跑了有三十分钟,来到山脚下一处小路上,有几个小学生背着书包路过。
车宏轩挥洒汗水,拦住小学生惊恐地问:“小朋友,这是哪里?”
小朋友说了半天车宏轩也没听清楚,小朋友继续说:“你说话我们听得懂,我们说话你听不懂。”
情急之下,车宏轩看到半山里有一处青砖黑瓦的院落,他便告别小朋友跑过去。
大门楼写着“白云庵”几个字,正好有个尼姑走出来。
车宏轩见她眉清目秀的,客气地问:“我走丢了,下山路在哪里。”
尼姑问明情况,给他指明下山的路。谢过这位漂亮的小妹,车宏轩一路飞奔。
天完全黑下来,临近出山的时候,遇到了丨警丨察,一问才知道是来找他的。
安雪急的团团转,哭的心都有,见车宏轩来了,伸手就把他推个趔趄,抬腿就是一脚,骂道:“你死在山上得了!”
“不好意思,喝多了!”
“喝死你!以后在我面前不许喝酒!”
“遵命、遵命,再不会有第二次了,大意失荆州。”
车宏轩隐隐觉得脚痛,想脱鞋时脱不下来,原来两个大脚趾甲已经跑掉了,血已经把脚趾头粘在那双布鞋上。
尽管安雪一顿臭骂,可还是陪车宏轩去了医院。
虽然车宏轩脚上有伤,但他农村练就的皮糙肉厚令他拿这点事满不在乎。
两人坐船去上海,在上海玩够了才买票回家。
四月十九号晚上,车宏轩和安雪从上海坐火车回家。两人商量好,为遮人耳目车宏轩先去上班,安雪晚几天再去。
四月二十号,车宏轩还像以前一样早早来到班上,准备打扫卫生。他估计,徒弟冯妍也应该快到了,这是两人的默契。果不其然,冯妍带着一股清风推门进来。
“怎么来得这么早?”车宏轩看着她问。
“这话问的有意思吗?我哪天不是这个时间来上班?怎么出了一趟差乐得什么都忘了,光顾得罗曼蒂克了?”她的脸像个红苹果,光鲜亮丽,令人望而生畏。
心里暗暗笑笑,知道安雪和面前这位一样,都是镜中花水中月,自己和人家有距离,不去瞎寻思,便说:“怎么这么不顺气,谁惹你生气了?”
冯妍一跺脚气愤地说:“别扭,就是别扭,看哪都不顺眼!”
车宏轩赔笑地说:“这怎么了,冻豆腐难拌啊!”
车宏轩出去这些天,她应付这么大摊业务难能可贵,累得头昏脑涨,小脾气再也掩饰不住了,经常和下边来办事的人干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