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丧葬事上碰上重丧很正常,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张二奶奶这事,我觉得李三爷活到这个岁数已经是天命难改,顺其自然就行。
我不想惹张发奎,听了会就回了家。
水葬可以选日子,离张二奶奶下葬还有三天,期间吊丧的亲戚都要村乡帮着招待。
现在正是农忙的时候,我让大伯不要管,明天我在下来帮忙。
大伯给我装了点米,送我出门,分别的时候,我看到大伯两鬓斑白,都快五十的人了,还是孤寡一人,忍不住鼻子有些发酸。
回到义庄,我第一时间就去给五行灯添油。
柳老道不在,看不见更加的肆无忌惮,紧跟在我后面,不停的对着我吹气。
我心里火冒得很,可又没办法,只能在心里骂上几句,想着让她在嘚瑟几天,等我画出五行水符,打出她的原形,直接用柳老道的葫芦给她装了。
农村里的红白两事,村乡都要去帮忙,大伯昨晚跟村长打了招呼,让他给我安排个轻松的活。
所以第二天我也没急着下山,起床后一如往常,把义庄里外打扫了一遍。
过去的一年里,我把爷爷的木匠工具都搬了上来,把义庄的门窗都修了一下,虽然说修得不是那专业,但也比以前好了很多。
出门的时候,我特意交代看不见晚上回来的可能会晚一些,让她看着点家里。
这些日子,她会对我吹气,会笑,但从没跟我说过话,不过我能感觉出来,她可以听到我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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