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宝有一次在城南市场,无意中被南巷温看中,几招绝活把肥宝慑服,收在门下。随着南巷温老头学会了更加高超的扒技。
肥宝的外在形象很具有迷惑性,瞅准目标,下手快,成功后容易逃脱,即使站在你面前,也不会怀疑到他。
随着南巷温混了几年,觉得能单干了。由于不满师傅的苛刻,在一次矛盾加剧后,就脱离了南巷温,再没有到过城南祸害人。
但回归城北的肥宝,一下子就在地下江湖中火了起来。
以前的小弟蜂拥而至,跟在肥宝的手下,打秋千,望风,传手溜车卡包,无所不能。城北的几大市场,车站,商铺,和地下不夜城都有他们的身影。
小打小闹,逐渐成了气候,肥宝宝的手比较大方,不像南巷温师傅抠门。
得了好处,就会带着几个人疯狂地消费,钱是左手进右手出。
不义之财如流水,花的不心疼,肥宝宝的外号由此传开了。
肥宝出师后,顺风顺水,领着几个混混手下,吃香的喝辣的。以卖卷烟为幌子,出入不同的场所,行偷窃之事。
肥宝这一天来到艺林歌舞厅,和几个手下使个眼色后,就混了进去,没几分钟他就盯上了一个坐在吧台边喝酒的男士。
“大哥,来一包卷烟呗,正宗的上海大前门,便宜,四毛二一包。”肥宝想对目标下手,总要找个由头。
“来一包。”中年人放下手中的酒杯,伸手捡一包烟拿在手上闻了闻。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钱包付款,肥宝紧盯着男士的钱包,在付完款后,他假装离开。
转身时装烟的小卖板,刚好刮到了中年男士的胳膊,烟洒落一地。中年男士很不好意思,慌忙离开吧台帮着捡地上的烟。
在他低头弯腰的时候,肥宝恰恰和他碰在一起。
“哎呦,不好意思撞头了吧。”肥宝憨厚地对中年男士笑着,面若春风。
一刮一碰,在不经意间,男士的钱包已经到了肥宝的手里,他巧妙地把手中的烟板转动着,挨到跟过来的同伙马仔,不知不觉中已经把钱包转走了。
肥宝很随和地笑着继续在场上转悠,卖烟,见同伙出了大门,他也打算离开。
走到门口时,一个漂亮的女人喊住他:“肥宝宝,霸哥有请。”语气和缓,但不容拒绝。
肥宝见漂亮女人眉眼如丝,本就好色的他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
“那个霸哥,要是你请我,倒是可以走一趟。”肥宝带着戏弄的语气说道。
“去了就晓得了,也可以是我请你,来吧!”漂亮女人语气中的温度,让肥宝感触到冷。
他刚想逃出大门,但那只柔弱的手搭在他肥肥的脖子上,有一种刀锋的味道。
乖乖地跟着女人走进后庭,刀疤脸霸哥,艺林歌舞厅的老板,直视着他,边上他的两个小弟正跪在地上。
“肥宝宝,有点意思,金凤放开他。”霸哥的刀疤脸上,狰狞的疤看着恐怖。
从来不知道啥叫害怕的肥宝,在见到刀疤脸霸哥的那一刹那间,内心发怵,浑身的肥肉忍不住抖动着。
“大哥,这是啥意思?”肥宝故作无辜状,语气柔弱地问道。
“留下一只手!”霸哥一句话,把肥宝差点吓趴下。
“大哥,大哥,有话好商量,这要弄那样?”肥宝手里的烟箱脱落在地,直接对着霸哥作揖道。
“哦,商量!肥宝宝,你可知道你错在哪里?”霸哥似乎只是吓唬一下肥宝,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
“兄弟招子不敞亮,猪油蒙了心窍,该给大哥孝敬点,踩错了盘子。这样大哥,以后兄弟有烟先孝敬大哥。放过我们兄弟如何?”肥宝宝从师傅那里学到了不少江湖规矩,这会儿刚好用上。
“哈哈,肥宝宝,真有点意思,你们也起来吧。”霸哥对跪在地上的肥宝手下摆摆手。
“谢谢大哥,以后城北的地界上,肥宝手里的活有大哥的份,艺林歌舞厅,肥宝不踏场。”肥宝一声冷汗,看着两个小弟起来后,对霸哥再次表忠心。
“金凤,送客!”霸哥对漂亮女人挥挥手,独自坐回椅子里,不再看肥宝宝殷勤献媚的肥脸。
肥宝带着两个小弟出了歌舞厅,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小黑,你是怎么搞的,不是见你出水了吗?”
“大哥,别提了,我刚刚出门,才将手里的货交给阿八,头就挨了一下,等醒来的时候,和阿八一起就在那里了,腿弯都被踢肿了。”叫小黑的手下对肥宝诉苦水。
“妈滴,这艺林的水很深,兄弟们躲着点。”肥宝再次回头打量着灯光闪烁的歌舞厅,警告着俩小弟。
俗话说:富贵险中求。
肥宝在以后的日子里,一直忌惮着艺林歌舞厅的霸哥,也按月交给金凤一点利市。
肥宝最近很得意,自从一年前脱离南巷温以来,混迹在城北,靠着手艺和聪明的表演,吃香的喝辣地,手下还收了几个小弟。
一日午饭后,他溜到城关镇土管所的大门前,看门卫躺在椅子上,安逸地哼着小曲,迷瞪着眼,头都不抬一下。
肥宝整整衣服,大摇大摆的走进院内,他想到院子里上个厕所。
院内静悄悄的,偶然从二楼的办公室有声音传来。
肥宝打量着土管所的大院,东面靠围墙的边角是个公用厕所,一面依着围墙,一面对着院子。
厕所的边上有个车棚,有好几辆自行车摆放在那里。他走进厕所,蹲在里边,一边拉臭臭,一边支棱起耳朵,仔细地听着院子里的动静。
大院中,除了二楼偶尔的声音传出,再无其他声音。他出了厕所,对车棚中的自行车起了念头。
扫视了几眼,发现有一辆大半新的,永久牌自行车特别惹眼,二四的大车架,包装竖梁的纸皮还留在上边。
左右看看无人,又侧耳听听女厕所中,确定没有动静。他走到车前,摸着车把,入手非常舒服。又看了看车锁,贪婪的念头更加入心。
他从口袋中摸出一把万能的锁片,轻轻地捅着锁头,一边捅一边抬头观察二楼的动静,至于门卫他根本不担心。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嘎巴一声轻响,弹簧锁被他捅开了。
肥宝把衣服领子往上竖着,推上自行车直接出大门,走到大门前,还故意侧目,瞄了一眼正哼着小曲的门卫。
一出大门他就骑上自行车,沿着大街扬长而去。
到了另外一个道口,他才下车,仔细地打量着到手的自行车。
“好车,骑着舒服,真想自己留着骑,可他妈滴,金凤那娘们的利市钱要交了。真不甘心,还是找个地方脱手,弄点稳当的现钱,车在手上早晚是个丨炸丨弹。”肥宝思考着,在内心有了决断。
肥宝骑着车子在城北转了一圈,附近一打听,摸到拐子郑的修理铺。
因为离城关镇的后院墙太近,肥宝还是有点心虚,大着胆子来到修理铺,也不计较价钱的高低,急急地把自行车卖给了拐子郑。
车子脱手,肥宝跑回城北,在家门前的小吃铺,美美地要了一瓶酒,炒了一盘肉丝。
日期:2022-10-24 18: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