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只是虚浮的一道假象。
冷血才是她的本色。
不然。
在京城第一次见面,他给她一把左轮枪让她杀人保命,她可以冷静的枪口指人,是个极其难拿捏的女人。
“庄先生对我意见不浅。”沈周懿嗓音平缓而婉柔。
庄怀隽挑出一瓶酒,倒入了醒酒器里,低敛着眉眼,镌刻着道不清的冷魅:“你可以理解为,欣赏。”
沈周懿不喜欢这种摸不透的情况。
她淡声道:“可以说了吗?我父亲的事。”
“你在查裴家二房?”
“看来你真是把我摸的不浅。”她忽而轻嗤,“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个男人从出现,就好像带着一定的目的,无形之间搅乱了许多局面。
明明在G国只手遮天,却不远万里奔赴京城,为的什么?
庄怀隽郁沉地笑了声,回过头来,莫名一问:“你跟裴家那太子爷,感情很深?”
沈周懿皱眉:“跟你有关系吗?”
“不用防备心那么重,我没想做什么。”他又折返至另一柜子前,取出一个盒子:“只不过,裴家于你父亲当年的落魄惨遇,可并不清白,如果告诉你,裴家从中推波助澜,你还跟他在一起吗?”
沈周懿表情没变化,甚至是直视着他:“是与不是,我会自证,会与不会,我自有决断,庄先生没必要跟我在这儿打哑谜。”
庄怀隽走了回来,他个子高,又喜欢一身黑本就极有压迫感,若不是那张脸生的好看,怕是很难有人敢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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