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子桃慢慢地走着,她时而会觉得自己并非在走,而是在爬行。已然是十二层了。
随着背上一阵阵的疼,丁子桃记起了那一天她的逃跑。
斗争会是在祠堂里开的。大门的两边各贴标语,一边是斗倒地主不交租,另一边是农民不再流血汗。
她一直在低声哀求那个工作同志。她说她的公公叫陆子樵,参加过辛亥革命,也曾在剿匪时立过功,报馆都写过他的事。现在,她已经斗过了自己的父母,并且与他们划清界限,而且还把家里所有的租约都拿了出来。她是支持新中国政府的。但是,她的孩子还小,她得回家照顾孩子。
她一遍一遍地说,工作同志看着她,想了想,终于说:“我知道陆子樵,剿匪时,他表现很好。既然你是他家的媳妇,那你回去吧。”
黛云拔腿就跑。她心跳得厉害,甚至顾不上回头看一眼正在挨斗的家人。
快到村口,遇到两个拿枪的人。他们拦住了她,一个人厉声吼道:“你是偷跑的吗?”
黛云吓得脚一软,几乎要瘫坐在地。但她认出这个吼她的人是胡小四。这正是她家屋后远房亲戚家的老四,因盖屋与她家有过节。他家破落后,子辈中有人出去参了匪,也有人成了别人家的长工。黛云家没有雇用他们,因为黛云的父亲说,不想跟他们家有任何的瓜葛。
黛云说:“是工作同志让我走的,我家孩子小,我得回去带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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