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律师缓缓说道:“今天我来找您,是受我的委托人宋新的委托谈谈关于他在哈尔滨市的商贸公司还有他个人名下的存款问题。实话实说,我跟宋新认识有十几年了,我们二人都是在很年轻的时候,就来到哈尔滨市一起打拼,关于宋新,我我那里有很多秘密,需要替他保守,因为我们签了协议,若有第三方的证明,所以关于宋新的一些事情,我不能完全的告诉你,但是我可以很负责任,也很肯定的说一点,宋新女士,对于你没有任何的恶意。”
听到这名讲律师说的自己的委托人是宋新,马伯文松了一口气。如果证明蒋律师的委托人真的是王杰辉的话,马伯文又要跟王杰辉陷入一场不断的争斗。
对于宋新的商贸公司,马伯文不清楚,只是在医院的时候听说过宋新在哈尔滨有一个自己的商贸公司,至于宋新的存款,马伯文就更不清楚了,这件事情贺敏没有跟自己说,宋新姐在临终之前,也丝毫没有提这件事。
蒋律师,看着马伯文,微微的笑了脸上的表情松弛了很多,显得很放松。“马助理,我就直接这样呼您吧。宋新委托了我三件事,下面我,我就一一的跟你说清楚。请您仔细认真的听好,如果有什么问题请当面问我,我会做出详细的解答。”
马伯文皱了皱眉头,对讲律师的这种做法,表示深深的不赞同,蒋律师的话已经把马伯文弄得彻晕头转向,云里雾里的根本分不清楚方向。马伯文想不明白的事,宋新的商贸公司甚至是宋新个人名下的存款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马先生,咱们二人的谈话都是有录音的,这个录音音频将作为证据。”蒋律师说的,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很显然这个黑色的小盒子就是他说的录音工具。
冯璐敲了敲门,手中端着一杯香气扑鼻的咖啡。这杯咖啡还冒着热气。散发出咖啡的苦涩气息,还有苦涩气息中透着的香甜气味。
“谢谢!”蒋律师双手接过冯璐手中的咖啡,很礼貌的说道。
“不客气。”冯璐笑了笑,露出两排极其洁白整齐的牙齿。
冯璐看了几眼马伯文,意思很明确,就是在问马伯文,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冯璐也是个很聪明的女孩,知道马伯文屋里的这个人,找马伯文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冯璐也通过马伯文脸上的表情,读到了,这件事情似乎很隐秘,也很重要。
“谢谢啊冯璐,没别的事了,你先去忙吧,上海总部那边有什么最新的消息,一定要通知赵天赵总,还有在通知他之前,最好先告诉我,让我做到心中有数,明白吗?”马伯文耐心的嘱咐。
“知道了马助理,我一定会按照您的要求做的。”冯璐说完,也没有多停留,离开了马伯文的办公室。
蒋律师,看着马伯文开始说道:“下面我开始说第1件事,还希望马先生,马助理您能用心的听,有什么不清楚不明白的请您当面问我,谈话结束后我会拿出一份协议,让你签字确认。还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
马伯文没有说话,而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第1件事就是关于宋新名下的50万元现金存款的问题。我想你也知道,凭你跟宋新的关系,宋新在哈尔滨的华人世纪国际酒店是高管,这些年宋新工作一直十分努力,也挣了不少的钱,加上在华人世纪国际酒店,他有自己的股份。这50万元存款,宋新已经全部存到了,他在哈尔滨市的商贸公司的账户上。”
蒋律师思考了一下,继续说道:“之前这50万元确实存在了,他商贸公司的账户上,后来改变了主意,将这50万元存成了死期的定额存款。这个建议是我给送行的,因为宋新找到我的时候,他已经病入膏肓了。我跟他建议商贸公司的法人可能,在宋新走了以后,就已经不存在了,如果把这笔钱放在商贸公司的账户上是很不安全的。而且宋新的这个商贸公司,业务往来并不是很多。”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还请您解答蒋先生?”马伯文问道。
“这跟你的关系很大。”蒋律师继续说道:“三年之后也就是2002年的11月份,这笔50万元的存款就到期了,而这个存款的受益人就是你,马伯文。更严格意义上的说,这是一笔特殊的保险。总之吧,多余的话我也就不跟您说了,一句话总结:三年后的今天,这笔50万元的存款,还有附带的利息,将会是你马伯文个人的。”
50万元的存款,三年后连本带利全部给了自己?马伯文简直不敢相信,宋新会对自己如此的好。
“这不可能,我觉得一定是你们弄错了。”马伯文据理力争,继续说道:“宋新宋姐确实帮助了我很多,但是这笔钱绝对不是我的,我想一定是你们弄错了。退一万步讲,即使宋新真的想把这笔钱给我,我也是不会接受的。”
马伯文语气坚定,看了看眼前的蒋律师。
“马先生,我想你是真的误会了。”蒋律师继续解释道:“这笔存款是宋新,在大概三个月前就已经办理了,而且在保险公司,还有我们律师事务所,银行三者之间已经达成了协议。当然还有我的委托人,也就是当事人宋新女士。购买了这笔保险,宋新姐必须填受益人而他的身体情况,想必你也知道,我想当时他自己更是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宋新离了婚,听说是宋新的老公,跟别的女人有一些牵扯。纠缠不清。”
“而这个保险的受益人他必须要填,这个受益人还不可能是她自己。宋新的家人都不在,宋新的老公,离婚之后,还把他们的女儿一起带走了。听说是宋新的新欢,那个女人年龄已经很大了,貌似是不能生育。宋新的老公就带着女儿一起去了南方,从此杳无音讯,只留下宋新一个人。所以这个保险的受益人,宋新,就填写了你。”蒋律师继续解释道。
“第2件事呢,也是关于这笔存款的。期限是三年之后的今天。这件事情还请马先生,务必要牢记,三年之后的今天,就可以兑现这笔存款,还有利息,如果延期一个月之后,这笔存款,就没了。”蒋律师继续说:“这件事情还行,马先生一定要牢记。”
“这不可能,我没有那个资格,那是宋新姐辛苦了,半辈子攒下的钱,我不能不劳而获,我绝对不能接受这笔钱。”马伯文猛的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蒋律师,声嘶力竭的大喊道。
“马先生,请您冷静一点,不要激动,我知道宋新的离去,对你的打击很大。对我而言又何尝不是呢?但是现在我们还活在世上,就要满足宋新生前的一些愿望,所以我觉得你还是应该接受这件事。至于这笔钱到底要怎么用宋新也没有说。或许他只是想再一次的帮助你了。”蒋律师说。
马伯文的眼前又浮现出宋新在医院痛苦的表情,还有离别时候的那种洒脱。宋新对于自己的离别,似乎没有太多的恐惧和不舍,在这个世上让他留恋的东西,似乎也没有了很多,马伯文现在还记得,宋新只是嘱咐自己,要照顾一下贺敏。这就是宋新临终前唯一的愿望。
“不管怎么说,这笔钱我绝对是不能接受的,这是不劳而获。”马伯文据理力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