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磊为了让马心蕊安心,也为了让马伯文不说自己,还是兴高采烈的跟马心蕊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现在赵俊磊与董萌两个人都是结了婚的人,但是这两个人算是名正言顺的婚内出轨。
沈子铭对董萌没有什么感情,这段时间也不跟董萌儿住在一起,他无所谓。
马心蕊特别在乎赵俊磊,自从开了小饭店之后,马心蕊的心思,也很大一部分全部转移到了饭店上,渐渐地对赵俊磊也松懈起来。
赵俊磊也算是幸运,他们的主任身体出现了严重的问题,因为自己工作很积极,工作效率又很高,又认识很多领导,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赵俊磊很有可能提成副科长。
李寒峰,还没有,回到潘美哈尔滨分公司上班,可能是年后的事了。
马伯文现在上班压力非常的大,潘美哈尔滨分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部要经过他一个人处理。
这些对马伯文而言都不是难事,现在马伯文最困惑的,就是新生产线没有停产后所造成的产品积压问题。
这一天,马伯文依旧在,深思苦想,积压产品的问题,自己办公桌上的固定电话却响了起来。
“喂!请问,你是叫马伯文吗?”电话的那端,是一名中年妇女的声音。
“对!我是,这里是潘美哈尔滨分公司,请问您什么事?”马伯文皱着眉头说。
“你认识一个叫贺敏的姑娘吗?”听中年妇女的话,似乎是很着急。
“认识!怎么了?”马伯文感觉到一丝丝不安。
“贺敏,在搬货的时候,不小心腿被砸伤了,已经骨折了。”
“在哪儿?”马伯文二话不说,拿起公文包,就像办公室外走去。
马伯文开着车,心里想。贺敏不是已经回农村老家了吗?什么时候又来了哈尔滨?
贺敏堵着气,从老家的农村来到了哈尔滨。来到哈尔滨以后,贺敏并没有立即联系马伯文,而是反复再三找了几份工作。
一开始的时候,贺敏的工作,是在一个水产加工市场做服务员。
这份工作并不好干,但是收入非常的高,工作完成之后还能吃到很多的鱼肉,甚至还有虾。螃蟹也不在话下,但是贺敏干了一段时间,产生了厌恶感,原因只有一个,就是贺敏不喜欢每天杀生,看着自己手下一条条活蹦乱跳,鲜活的鱼,被自己用锤子硬生生地打死刮去鳞片,开膛破肚取出内脏,后面觉得这个工作虽然收入很高,但是不适合自己,贺敏总觉得这是在杀生,甚至是在作孽。
干了没有几天,贺敏决定不干了。
第二份工作和没干的也不是很顺利,是在一个饭店做服务员。
饭店很大,服务员也很多,都是一些年轻的姑娘,其中一个领班的女孩一直看着贺敏不顺眼。
任何事情都是有原因的,或许是因为一次意外的事件,或许是因为几句不中听的话,还有可能是几个,不和善的眼神。贺敏被他们这个领班儿看得不顺眼,原因只是因为饭店的老板总是对着贺敏笑嘻嘻的。
有一天,饭店的老板挺着油腻腻的大肚子。一步一步的向着贺敏走过来,脸上的肉似乎还随之颤动,大老板笑眯眯的看着贺敏,两只眼睛用力过度,几乎眯成了一条缝,“贺敏啊,晚上有没有时间呀?我请你吃饭。”
大老板说着,一只手已经很不老实的摸向了贺敏的大腿,转而又抓起了贺敏的手。
贺敏急忙的躲开了,眼神中还带着几次惊恐。
“老板,我什么时候都没有时间,请你尊重我。”贺敏抬起头,看着油腻腻的,老板说。
正是因为服务员领班对自己的态度,还有这个油腻腻的老板一直对自己心怀不悔,想要占自己的便宜,贺敏决定这份工作也不干了。
贺敏身上的钱所剩无几,只租了半个月的房子,眼看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自己已经无力支付房租,身上的钱基本上也都花完了。
好在贺敏看到报纸上的招聘广告,有一个大型的超市,要招收理货员。正好缺一名女孩负责记账。
贺敏抱着试试试一试的态度,去面试了,结果竟然通过了,贺敏顺理成章地成了一名大型超市的理货员奔波在超市与仓库之间。
工作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每一笔账目,后面都能对得上,还帮助超市找出了前一段时间,对不上的几个账目,超市的老板对贺敏的工作态度很赞同。
贺敏工作起来特别的卖劲儿,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每天来的最早走的最晚,有的时候除了记账之外,自己还要身体力行去搬动一些货物。
马伯文接到电话的时候就是贺敏搬货物出现了意外,货物重重地砸在贺敏的腿上,贺敏伤得不轻。
马伯文,车开得很快,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骨科医院。
见到了贺敏,贺敏已经做完了手术。一只腿打上了石膏,在床边还放着一对拐棍。
贺敏能及时的做手术,全部因为这家超市的老板是他垫付了后面的手术费,还有医院的一些费用,马伯文在了解完情况之后,主动把钱交给了超市的这名老板。
“真是特别感谢您。”马伯文对着超市的老板笑了笑,说道。
超市的老板叹了一口气,脸上出现了很难过,又带着不好意思的表情。
“贺敏属于工伤,在工伤期间他的工资还会照发,如果贺敏的腿好了,我们随时欢迎她回到超市工作,像贺敏这样的员工,这么勤奋的员工,现在已经不多见了。”超市的老板看了看一表人才的马伯文,心想,马文文不会是贺敏的男朋友吧?
“你是贺敏的男朋友?”超市的女老板在临走的时候,还是问了马伯文。
马伯文笑了笑,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贺敏。
贺敏像一只受伤的小鸟,因为在自己的巢穴一般,楚楚可怜。
“我是贺敏的朋友。至于是不贺敏的男朋友,那还要等贺敏同意才行。”马伯文这么一说,躺在床上楚楚可怜。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的贺敏,对着马伯文甜甜的笑了笑。
超市的女老板对马伯文说:“贺敏的情况不是很严重,没有什么大问题,医生已经说了,大概一个星期就可以把管放下,在休息上一段时间应该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那就好,谢谢了,谢谢你能及时把贺敏送到医院。”马伯文感激说道。
超市的女老板,俺走了,临走的时候还给贺敏留下了一点钱,贺敏再三推脱,最终也没有收下。
马伯文来到贺默的床边,轻轻的坐下,看到贺敏瘦了,瘦了很多,“你怎么又来哈尔滨了?你不是回老家准备结婚生子了吗?”
贺敏撅着嘴,瞪了一眼马伯文。,“哈尔滨是一座包容的城市,谁都可以来,谁都可以走,为什么我贺敏走了之后就不能来呢?”
马伯文赶紧说道:“能来能来。你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还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让我心里怎么跟宋新姐教的,宋新姐临终之时特别嘱咐我一定要照顾好你。”
马伯文提到了宋新,贺敏又想起了宋新对自己种种的好。
“可惜呀,好人终究命不长啊。”贺敏的眼神,忧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