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响时,吉姆正在磨刀。
吉姆隔三岔五磨刀,可是今天的磨法,又跟平常不同。
今天吉姆磨一把,就往墙上挂一把,已经挂了大半面墙了。正中间的那把,是最大的一把,是他在三藩市淘金的时候,砍树搭帐篷用的。他也用这把刀砍死过那个占了他地盘的番鬼。刀刃上卷起来小小的一块,怎么也磨不平服了——那是刀刃和那个番鬼的骨头撞击出来的印记。那个番鬼也是条硬汉啊,骨头竟比那些在山上长了不知多少年月的红杉树干还要硬。刀砍在那人的颈上,刀软了,人的魂就留在了刀上。直到今天,好几年过去了,要是有阵子他没磨刀,这把刀就要在箱子里发出嗡嗡的声响。番鬼的魂在刀匣子里待腻味了,思念外头的热闹了,在招他来放他的风呢。
吉姆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芙洛拉下楼了。女人的大脚朝外翻斜,走起路来,外脚板咚咚地砍着地,声响藏也藏不住。女人每天都起得那么早,赶在鸡前头把他吵醒了。可是女人今天起床了,喂完了猪狗鸡鸭,突然又回了楼上,半天才下来。
“丢你老母,天天起得这么早。你不睡,天底下的人还要睡呢,你盼我死啊?”
女人下了楼梯,却没有响动。通常这个时候,是女人系上围裙,在案板上咚咚地剁菜剁肉,准备中午晚上的饭食的时候。吉姆有点奇怪,回头一看,不禁怔了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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