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方舟夜里醒来,嗓子焦灼地疼着,就伸手找水喝。摸着了床头柜上的一个杯子,咕咚咕咚地就喝了大半杯的茶,方好些。捻亮了灯,见墙上的挂钟正指着两点。脑瓜仁一蹦一蹦地扯着,肚子一阵响雷似的翻腾起来。坐在床上,慢慢地想起来了,似乎是在“荔枝阁”喝了些酒,让人给开车送回来的。赶紧拿手探了探那个杯子,里头剩下的小半盏浓茶,还是温和的。这么说,卷帘是陪了他好些时候才走的,必定扫了那头一桌人的兴。便很是过意不去。低头一看,自己上半身竟是一丝不挂的,一时大惑不解。幸好裤子是穿着的,皮带也系得好好的。想象着自己丝瓜溜白的一个光身子套在笔挺的一条毛料长裤里,浑然不知地躺在卷帘眼前的样子,一时甚觉荒唐。
去了趟厕所,咚咚地撒了长长一泡酒后隔夜的黄尿,肚子方畅快些。摸摸裤裆,硬硬地结着一片痂,也不知道是不是梦里出的事。低头见抽水马桶边上堆着些衣物,像是自己的衬衫毛衣。抖开来,一股呕吐物的酸腐之味,熏得他打了个喷嚏。便猜想自己昨天在卷帘跟前必定很是闹了些酒疯的,心里后悔不迭。
一辈子也没喝过几回酒,统共也就醉过两回,居然两回都让孙家的姐妹瞧了去。
第一次见到踏青,也是喝醉了酒。那天他接到通知,医生执照考试差了几分,还是没有通过。心里不甚痛快,就跑到朋友家里,喝了些闷酒。因空着肚子,酒性发得快,竟马上醉倒了。给抬到朋友的被窝里,便直接进了黑甜乡。睡到半夜,朋友夫妻来叫,说打桥牌缺一把手。一听说桥牌,酒立时醒了一半,匆匆穿了衣服出来。人都坐齐了等他。朋友就介绍了新牌友给他,说是他们系刚来的一个新生。系里年年都有很多国内学生来,早已不足为奇。方舟胡乱地点个头算是招呼,连那人的名字都没有记住。后来回想起来,初次见到踏青,是丝毫谈不上惊鸿一瞥的。踏青一身素色,直头发,脸上也无一丝脂粉,眼神倦倦的,就显出那个年纪来了。踏青的好看,还是后来渐熟了的时候,他才发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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