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望月从牙口的农场回来,路上淋着些雨,受了些风,进屋就连打了几个喷嚏。心想外头正是盛夏时节,一点小感冒大概是不碍事的。只觉得疲乏,便擦干了身子,在床上躺着。心却歇不下来,七上八下地闹腾着,两眼定定地看着天花板。谁知这一躺,肚子便抽抽地疼了起来,身子也越发冷了上来。后来竟冷得抖抖的,跟打摆子似的。只好起身去开壁橱的门,想拿一床厚被子压一压,出一身汗。刚踮着脚伸手拿着了被子,就觉得下身一热,有些湿湿的东西顺着腿根流下来,抬脚一看,却是殷红一片。忙把被子扔了,去洗手间拿手纸来擦。
谁知越擦越多,堵也堵不住,竟不是寻常月信的样子。这才有些慌张起来,拨了电话找卷帘。是黄胖子接的,说卷帘早上出去,到现在也没回来,不知去了哪儿。又问有什么事。望月懒得跟他说,就将电话撂了。情急之中,想起了一个多日不见的人。拨通了电话,也顾不得寒暄,就说:“快来一趟,我怕是不太好呢……”一句话没说完,便两眼一黑,咚地栽到了地毯上。
醒来时,听见耳边有些嘀嘀嗒嗒的声音。以为是钟,想扭过脸来看时间。谁知看见的不是钟,倒是一样笨笨重重的东西,背面有好些电线,正面有个荧光屏,上头走着些高高低低的曲线。心里一时甚是疑惑,就想拿手去摸,两只手却都动弹不得。忙将身子微微欠了欠,想看个仔细。这才发现自己原来躺在一个极小的房间里。屋里除了一张床,一个床头柜,再也没有什么别的家什。四壁光光的,没铺壁纸,也没有窗。只有一扇小门,上面一半是玻璃的,下面一半是木头的。玻璃上边印着些英文字,从里往外看,是反着的,竟看不出个究竟。最上头有个鲜红的十字,倒是里外一致,看得十分清楚。再看自己的嘴上鼻上,蒙了个塑料罩子,虽有些紧,呼吸起来倒还不碍事。左手背上贴了块胶布,胶布底下是根橡皮管子。皮管子高高地吊在一个架子上,架子上挂着个透明口袋。口袋里有些清不清黄不黄的水,一滴一滴地正往管子里漏。望月愣了一会儿,才揣摩出是在医院里呢—— 却死活记不起前头发生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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