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低低的说:“我现在派人去请大夫过来。”
“多谢沈军长救命之恩。”
萧子窈冷然的说罢,便丢下了他去、转身走了。
沈要滞在原地不动。
他只远远的望着她,目如深水,萧子窈却直觉如芒刺在背。
她便魂不守舍的回去了房里。
夜凉如水,一呼一吸便也是冷的。
萧子窈唤道:“鹊儿,你小姐我本事大着呢,一会儿就会有大夫上门来了,你且好生的等着吧。”
然,榻上了无人言。
萧子窈凄凄的笑道:“我当真是将你养懒惰了!
你可别以为自己病了,就可以对我失了礼数!我叫你呢,你难道是听不见吗!”
许是鹊儿当真听不见了。
萧子窈于是上前一抚她的额,不再烧了,却是冰冰凉凉的一片。
“鹊儿?”
萧子窈哀道,“我不会生火,也不会用砂锅,更不会绾发,你只说一两句我怎么学得会?我这样的大小姐怎么学得会?还是你来伺候我最好。”
她一面说着,一面落下了泪来。
又紧紧的抱着鹊儿,像是抱着一只被碾碎了五脏六腑的喜鹊,很轻,更沤着臭气。
“鹊儿、鹊儿……你一定猜不到,沈要竟然回来了,可是我又变成一个人了……”
一轮残月攀上了梢头,窗子雾蒙蒙的,那月光便很惨淡,又很模糊。
萧子窈只从妆奁里搜出那一包陈放的、回潮的香烟来。
拈花似的拈一根烟,脂粉香味也掩不住那败坏了的霉味。
萧子窈咬着烟嘴推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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