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德莱尔在《火箭》中写道:“所有纹样中,阿拉伯花纹是最具概念性的。”不必说,阿拉伯花纹就是指唐草。“Conte Arabesque”,也就是唐草物语——很难说我在起这个总标题时没有想到波德莱尔的话。若蒙认为本书总标题来自波德莱尔的话,那就不胜荣幸了。
不仅是标题,这本《唐草物语》中的十二篇故事,也无一不是出自书本或是掌故,基于这些而写成。我虽然不打算逐一说明,但其中有几篇是出自意想不到的灵感,因此在这里介绍一下聊作慰藉。
大概有很多人知道坂口安吾的《紫大纳言》这篇优秀的短篇小说。但恐怕很少有人记得里面出现了“飞翔的大纳言”这个词。如果我没有注意到这个词的话,想必也就不会写下这篇《飞翔的大纳言》了。
阿波利奈尔的短篇小说中,有一篇《布拉格遇到的男人》,写的是彷徨的犹太人的故事。好奇的读者如果把这个短篇和我的《金色堂异闻》拿来比较的话,大概很容易发现结构上的共通点吧。
如果有人读过著名将棋研究家增川宏一先生的《棋盘上的游戏》,就会知道里面记述了在蒙古,人们会用动物形状的棋子来下西洋棋一事。《棋盘上的游戏》一篇,没有这点的启发是写不出来的。
这十二篇故事在杂志《文艺》上从昭和五十四年一月连载到昭和五十五年一月,差不多整整一年时间。为了整合成书,每一篇都稍作了修改。连载时的樱井精一先生和平出隆先生,汇集成册时的内藤宪吾先生,都给了我很多照顾。在此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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