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津氏外出后,我坐在椅子上,缓缓地吸了一根敷岛。两张床、两把椅子、一张放着茶具的桌子,以及一个装有镜子的洗脸台——此外既无窗帘,亦无地毯,仅仅是在未经粉饰的墙壁上,锁着一扇涂了油漆的门。可是却并不比想象的更为不洁。大约是撒了灭蚤粉的缘故,幸而没有遭受到臭虫咬噬。由此观之,投宿中式客栈,远比固守在日本人经营的旅馆里担心小费的多寡,要聪明得多。我一边这么胡思乱想,一边举目望了望玻璃窗外。这个房间位于三楼,窗外的景致相当寥廓。然而映于眼帘的,却是斜晖残照中黑鸦鸦一片寂寞的瓦屋顶。记得钟斯曾经说过,最具日本风格的寂寞,就漂溢在从三越楼顶俯瞰下去的瓦屋顶上。何以日本的画家诸君——
我被某种声响惊了一跳,定睛看去,只见涂漆的门口,伫立着一成不变身穿青衣、个子矮小的老婆婆。老婆婆哧哧地笑着,向我说着什么。然而我这个哑巴旅行家自然是不解一词。我困惑之至,无奈只好盯住她的脸看。
于是洞开的门外,闪过一片华美的色彩。娇丽的刘海,水晶耳环,最后是缎子似的淡紫衣裳——一位少女手中摆弄着绢巾,瞥也不瞥房间内一眼,静静地掠过走廊。于是老婆婆又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面露得意的笑容。事情至此,无须等待岛津氏的翻译,老婆婆的来意也明若观火。我将双手搭在身材矮小的老婆婆肩上,猛地让她来了个向右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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