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曾连长同行的那段日子,是令人刻骨难忘的。
首先,曾连长发现母亲的脚跛了,父亲也步履蹒跚,他立即命令手下一位排长把他的马让给母亲骑。那排长姓王,是位和气而服从的好军人。他把马牵了过来,母亲一看那又高又大,直甩头,鼻子里直喷气,蹄子直踹土的庞然巨物,就已经吓坏了。拚命摇着头,母亲说:
“我走路!我宁愿步路!”
“不行!”曾连长皱着眉,命令的嚷着,完全把母亲当成他手下的“军人”,他横眉竖目,十分威严。“非骑马不可!上去!”母亲不敢不“听命”,只好压抑着恐惧心,乖乖的往马背上爬,她才碰到马鞍,那马认主人,一声长嘶,吓得母亲回头就跑。军人们忍不住都笑了,曾连长却丝毫不笑,对母亲严厉的看着。于是母亲又乖乖的走回那匹马身边,在王排长的扶持帮忙之下,好不容易总算爬上了马背。可是,才坐直身子,那匹马又一声长嘶,背脊一耸,前蹄直立,吓得母亲尖声大叫,抱着马脖子,死命不放。这一下,连曾连长也忍不住笑了。他摇摇头,示意王排长把母亲搀下马背,拉过他自己的马来,他简单地说:
“换马!”
原来他自己那匹马十分驯良,母亲坐上去之后,它丝毫没闹脾气。但是,母亲仍然战战兢兢,脸色发白,于是,连长又派了一个士兵,帮母亲牵马,并且,“负责保护陈太太的安全!”他自己却骑了王排长那匹劣马。后来,我们才知道,曾连长对他自己那匹马,是十分珍爱的,轻易不肯让给别人骑。我们就这样跟着曾连长走了。两个挑夫仍然负责挑我们孩子和行李。一经上路,我们才发现行军的速度和我们那慢吞吞的走走停停完全不同,他们可以一连走数小时不休息,而且包括“夜行军”。深更半夜,也可能突然开拔。这样走了两天,两个挑夫开始怨声不断,对父亲表示,他们决定不干了。父亲只是软言相求,希望他们忍耐一点,无论如何要挑下去,两个挑夫猛烈的摇头,不停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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