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离开台湾?!」
说不出是如释重负或是感到意外,江牧风总觉得不太寻常,宛如风雨欲来的前夕特别平静,令人察觉不到一丝异常的气流。
生性骄傲、自负的女人是不能忍受失败的,由这些年她的表现看来,除非有重大事故发生,否则一个人的性情是不可能变化太大。
枝头野鸡难为凤凰,墙头野花不成幽兰,各有各的命数和生长环境,难以变化立场。
风是无形的,所以捉摸不定。
「你那是什麽表情,好家松了一大口气,生怕我冥顽不化的缠死你是不?!」她有那麽可怕吗?
藤生树死缠到死,树生藤死死也缠,耿秋桑自问没那份闲情逸致,为对面山头放烽火。
他如入自家客厅地来去自如,黑眸蒙上一层透视镜。「打算几时离开?我去送你。」
「怎麽,担心我只是说说而已呀!急著要把我丢上飞机。」送祸。
想笑,她的眼角却有些湿意,他的急迫挺伤人的。
「毕竟朋友一场,我不想伤你太深,离开也好。」省得留下来看他和小眉卿卿我我更加伤感。
「你心里一定在庆幸,少了我的搅和日子会太平些,反正我并非不可取代。」
在工作、在床上、在爱情,她都是可有可无的递补品,聊胜於无。
江牧风敛凝双眉,「别看轻自己,我一向认为你是百分之百的极品,你的出色无人可取代。」
於内於外,她都是光芒四射的聚光水晶,否则以他挑剔的眼光不会要她当人生第一个性启蒙者,她是少见的紫晶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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