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才发现韩荆同学早已不知去向,我猜,是坐在电脑桌边和他大洋彼岸的爱人同志视频去了。
随便他吧。
我继续回房间写我的情感专栏,除了我们自己的杂志,还有两家杂志来约稿子,开的价码是我们自己杂志的两倍。
我立刻就同意了,不是我对自己的老东家没感情,只是人民币的魅力我无法阻挡。况且写情感专栏这个东西,就像吸毒一样,最初除了让你恶心什么作用都起不到,但很快就会让你上瘾,平白无故可以跑去对陌生人品头论足,不厚道的可以趁机满足智商上的优越感,厚道的……写情感专栏的没有厚道的,不然会被二百五们累死。
韩荆对着电话甜言蜜语,还故意把房门虚掩着,说什么我在这边一听即知。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女性化了?示威么这是?
我只好也爬到阳台上去抽烟。
我知道最近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经济危机来了,韩荆的股票跌的一塌糊涂。每次看盘,他的脸色绿得比大盘还鲜艳。
我多接了几个专栏,在同行间小有了一点名气,经济状况却没有实质意义上的好转,我们的杂志每况愈下,连老孙都忧心忡忡,孙太也有一阵子没打上门来闹了。
太无趣了,用王小波的话来说,一切都在无可挽回的走向庸俗。
当然。全部归罪于韩荆也是不合理的,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孟湄有一次寄个包裹回来,里面有送韩荆的一条含钛合金的运动项环,声称能治疗颈椎病的那种,我看到也忍不住出言冷嘲热讽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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