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尚住在亚运村附近的高层公寓楼里。17层。在电梯中模糊感觉到他抱着我。他的手很暖。他又伸手来摸我的脸,把我的长发推到额头上去,说,良生,你发烧了。在用钥匙开门的时候,里面传出阿卡激烈地拍打门的声音。
推开门,摸到墙壁上的电灯开关,阿卡对他大声吼叫,但很快就摇起尾巴喜欢他。这间公寓只有50平方米左右,非常狭小而凌乱。水槽里塞着脏的咖啡杯子和碗。地板上扔满被阿卡咬坏的拖鞋和狗咬胶。阿卡因为我的晚归,已经在墙角撒尿拉屎,房间里憋闷着一股极其难闻的臭味。
我自己尚有意识,直接扑倒在床上。房间里垂着埃及蓝的绉纱窗幔。暗红棉沙发。巨大的原木长书桌,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一台液晶显示器的台式机。墙上有手绘的植物标本素描。大堆随意放置的书,唱片和影碟。地上有一块白麻厚地毯。
他在床边的小木柜上,看到我的药瓶和照片。一张用褐色木相框框起来的照片。我那年17岁,穿着高中校服的白衣蓝裙。非常瘦的赤裸的小腿和手臂。跟父亲去苏州旅行,拍一张留念照。两个人并排而立的时候,看得出来有相似的脸部轮廓及额头,眼神显得阴郁但是天真。我站在阳光下面,一边脸沉浸在深不可测的阴影里面。他送我的花也放在那里。搁久了,被抽干了水分。花瓣变成绉纸般的粉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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