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范喜言第二次惹上麻烦。
所谓的麻烦,便是指这种状况——
「你这个抓耙仔!看我家庭失和,你才高兴是吧?世界上就是有你这种兴风作浪的人,才会使得股市崩盘、米酒买不到、中华队输美国队、天母球场跳电十五分钟——」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说您啊,怎麽就不会反省反省自己?是你自个儿在这儿大声嚷嚷要带著小老婆到大陆上任新职的,我不过转达给你夫人知道而已,怎麽可怪到我身上来?」范喜言很愿意与这位男客讲出个是非曲直,但无奈抓狂中的男人无此共识。
「碰」地巨响,男子用力槌击柜台桌面,把最後两位客人也给吓跑了。「我的家务事与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管我有几个女人,你凭什麽告密?好了,现在我老婆要和我离婚,我的工作丢了,你高兴了吧?臭婊子,今天要是没给你一个好看,我李营崇誓不为人!」卷起袖子,一副很威胁的样子。
范喜言在心中暗自叫糟,下午三点时刻,店里只有她一人,如果这个盛怒中的男人对她动粗,她是免不去一顿皮肉痛的。她悄悄抓了根木棍在侧,嘴上没有丝毫悔改之意息,仍道:
「为什麽你们这种做错事的人都不会反省自己?既然订下了婚姻这种契约,就该好好遵守不是吗?怎麽可以毁掉契约?既是如此,您夫人要求终止契约也是合理的吧?」
「罗嗦!」理屈的人向来崇尚由暴力讨回一点占上风之得意感。伸手就要打过去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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