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把牛蝇·随人又吓了一跳。但牛蝇·随人看一个普通的村民,特别是俺爹这样鼻涕流水的糟老头子,马上就腻歪了。你迎头向我扔过来一个虽说不是手雷就算是罐子和夜壶──虽然它不爆炸,但砸在头上也不是玩的,你这是什么用心?怎么罐子差点砸在我头上我不哭,倒是扔这罐子的人在我面前就哭上了?我不找人做主也就是了,你怎么还要让我给你做主呢?你自己就不能给自己做主吗?你的人权和主权,你的自尊和自爱,就这样不要和白白送人了吗?处处都让我替你们做主,那么谁给我做主呢?想着想着,牛蝇·随人也在那里生气起来。至于俺爹哭哭啼啼唠唠叨叨些什么,他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一句也没有听懂。不过老牛到底是当了村长了,涵养还是和一个普通的村民不一样,心理虽然不耐烦,但脸上并没有露出来,只是呆呆地看着那夜壶发愣。半天问身边的白石头──白石头是男人的时候也没见有什么出奇,现在一「男」扮女装,就露出「她」特有的俊俏来了。简直是第二个故乡的美女哨了。女人的身子,男人的胸怀,你说我们这同性关系搞得值不值呢?刚才炸弹爆炸时不掩护「她」,如果是过去的女人就得叨唠半天,现在放到白石头身上,「她」转眼就忘,你说这是不是更可人和更可心的表现呢?所以现在的牛蝇·随人,处处征求白石头的意见──牛蝇·随人转身和蔼地问白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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