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四丫姨的皮比牛皮还厚,我一摸妞儿,妞儿就眨眨眼睛,或者甩一甩尾巴,但我不管摸四丫姨哪儿,她都没反应。
四丫姨不停地让我摸她,她好象一点都不知道我都十五岁了。
她让我把手探进她的衣服里,她说你摸一摸,你怎么不摸。我说我在摸呀,我的手就放在你的身上。
她说她一点都不痒痒。
那时候月亮已经升到窗口了,又白又圆,像一张不怀好意的大白脸。月光照在四丫姨的脸上,她一把把被子掀开,月光又照在她的身上,凹的凹,凸的凸,月光来到她身上就变成了波浪。
但波浪开始抽动,四姨哭了。
她抓起我的手,按在她的奶坨子上。她使劲晃动我的手,晃了一会儿,她又握着我的食指往下拽,一直拽到她两腿间,我吓坏了,脑袋里的瘤子嗡嗡响,好象有许多马蜂在里面被火点着了。
我想缩回自己的手指,但四姨的力气更大。
手指被她紧紧卡着按在了那里,我感到了皱摺和毛发之间的一个开口,她的力气引着它进到里面,干燥、沙哑,像一个发不出声音的坏嗓子。我忽然想起妞儿,妞的那个地方湿润滑溜,有透明的粘液,温暖、柔软。
四姨死了以后我才知道,她一年内做了十几次脸上的手术,时间间隔太短,大量麻醉,她身上要紧的地方都失去感觉了。
四姨死了以后我才明白她为什么要喝甲胺磷。
四姨死后王大钱也没跟五丫结婚,他在县城给五丫买了一套商品房,每隔一段时间给五丫一些钱,够五丫买时髦衣服用的。五丫准备找一个人结婚,谁都知道,谁跟五丫结婚就像捡了一坨金。找她的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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