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七个小时,从生到死。
赵烈家那盏白炽灯把我烘烤得像头焦虑的野狗,我疯狂地在赵烈那堆遗物中寻找,双手痉挛——赵烈的风镜,赵烈的登山靴,赵烈向我借去的摔裂掉的DV,赵烈的瑞士军刀,赵烈和我们的合影……人在极度焦虑的时候会出现短暂失聪,我只听见脑子里有一条汹涌的大河哗啦啦流过,我什么都在寻找,但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我感到生命中那根最重要的线索时隐时现。
这时,我手里正拿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碧玺珠子,像一枚坚冰灼伤掌心,灼穿,破碎空洞地寻求某段孽缘。
中午给赵烈迁完坟后,赵烈的父亲让刚刚从凤凰山回来的我们去他家帮忙整理赵烈的遗物,我们把赵烈生前用过的东西一一清理,一一用胶带打包,我们尽量不去触碰那些在一起的日子的所有细节,只是对赵烈的父亲说“节哀顺便”,我开始整理赵烈死去那天用的灰蓝色运动挎包……
总有一粒荧光改变命运,哪怕它只是一粒偶尔落在眼底的尘埃,当这颗躺在包里的水晶赫然抓住我的眼球时,我下意识用手指夹起它,冷意奔袭而来,手一抖,它像一个晶莹的幽灵从指缝间滑落,妖冶弹起,又跌落,又弹起……“嗒嗒”,如一个咒语,或者一个跳动的女巫。我盯着它的跳动,瞳孔急剧收缩,突然伸出左手死死抓住它……
定格,小四目不转睛看着它,说:“这珠子,和你手上的那串,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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