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柜尴尬地过去扶住软耷耷的二娘。二娘的血顺着裤腿流了下来,在地上洇成了一摊殷红。奶奶过去扯开她的裤子。胡小个子他们凑过来看伤口。掌柜的骂他们:“狗日的,看啥哩?回去看你老娘去。”
“就是个腿嘛,看一看还能没了?这骚狐狸的腿倒是白得很,不知道给多少人看过了,再多几个看看也没啥。”奶奶边说边将二娘的裤腿撕了下来,问我要她的烟枪。我把烟枪递给她。她从烟枪里刮出一些烟油子,涂在二娘的伤口上,然后用裤腿牢牢扎了起来。
“谁带着水呢?”
我们面面相觑,大家都是匆匆忙忙跑出来的,谁也没有带水,奶奶命令我:“狗娃儿,把牛牛掏出来给这骚狐狸喂些尿。”牛牛是我们这里对童年男性生殖器的昵称,大男人的那个东西就没有人这么称呼了。
我已经十三岁了,虽然还不懂男女间的事情,却已经知道羞臊了,也知道我的牛牛不能胡乱让人家看。奶奶这道命令让我非常为难,我既害臊,又惭愧,惭愧的是我没有一点尿意。
“狗日的怕啥哩?这是救人命呢。快些,掏牛牛。”
我狼狈地说:“我没有尿。”
“快些。”奶奶毫不留情地扒了我的裤子,扒拉着我的牛牛说:“挣一些,多多少少挣一些。”然后就开始“嘘嘘……嘘……”地给我催尿。我记得我小时候我娘给我把尿的时候就经常这样“嘘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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