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亦池参加英国最后几场高考的同时,中国正在高温酷暑中经历3天无比严峻的高考。不说父母家长总动员齐上阵,连全城都为之紧张,警察倾巢出动,考场路段都实行交通管制。路上遇到亦池昔日同学的父母,焦虑不安地守候在考场外面,头顶烈日,脚踩滚烫路面,母亲一开口嘴唇就发抖:
……你们亦池呢?在国外也高考吗?
我回答:也在高考呢。我赶紧结束话题。我不会谈论我女儿的高考,当然更不会冒失地让我的喜悦和自豪流露出来。但是,作为母亲的幸福感,就是这样实实在在地拥有了。与这些母亲们相比,我们家,很简单,我只是接听亦池电话,一切都是亦池自己搞定。英国也更不可能为什么高考出动警察,搞什么交通管制,高中生们都是简单的个人旅行,高考考生随时都在大街的人流中进行着,是360行中正常的一行。亦池的性格,正是更喜欢与更合适这样的高考方式。而真正让我从内心感觉轻松的,还不仅仅是孩子的高考过程,更是她驾驭考试的良好心态。比如对于5个多小时忍饥挨饿的美术考试,她就没有一点受苦感和受压抑感。她在电话对我说:“没事啊,很好玩啊。”
来自伦敦的航班到达了。在浦东机场国际厅的出口处,我站在隔离带外面寻找我的女儿。亦池!终于看见了!在乘客的行列中,我的女儿,推着行李车,从老远的地方,缓缓走过来。就在我看见她的那一瞬间,有一句被人们用滥了的语言,猛然冒了出来: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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