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小组活动地点,是花岚选的。精神面貌一变,脸上的神气就不一样。本来吗,哭笑全是脸上的肌肉组合而成。肌肉也同扑克牌,组合不同,成就了千姿百态的表情。花岚的衣服也换成了跳跃的粉蓝色,透着轻快。银行有处“阳光屋”,面积虽不大,但十分敞亮,还栽了若干在北方很罕见的热带植物,不是形单影只的巴西木苏铁,而是高大的椰树和芭蕉。通常不外借私人,只堑ノ辉惫た衫葱菹⒊圆琛;ㄡ袄唇瑁知她有病,就破例批准了。花岚作了准备,常绿椰树下,椅子摆成圆圈。为了活动方便,把四周帘子挂上。冬阳从玻璃屋?
垂直倾斜下来,好像一匹金色瀑布。
新地方,很多人怕来晚了,提早出发,车顺了,到的格外早。暖绒绒的光线像一支支金黄的麦秆,搔着人们的鼻子和眉毛。大家闲来聊天,反正褚强这个惟一的男性还没到,肆无忌惮,开始讨论胸罩问题。对于切除了乳房的女人们,胸罩就不仅是美观,简直就是保持体面和尊严的同盟军。
花岚说:“我用的是一种内囊充满了水珠的假乳。关键不在好看,主要是有波动感,我觉得这太重要了。硬梆梆的乳房,无论形状多么逼真,只要一走动,就露相了。”
应春草说:“你说的这个东西好是好,可是,得多少钱呢!”
一个否定句。可惜沉浸于快乐之中的花岚,把它当成了疑问句,轻描淡写说出一个吓人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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