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特·罗斯站在急诊病房的治疗室外面,透过小玻璃窗朝里张望。里面有六个人在照料莫里斯,他们全围在他身边。她什么也看不见。她真正能看见的是他的两只脚,脚上只有一只鞋,另一只鞋没有了。到处是血,好几个急诊病房的人都溅到了血。
安德斯和她一起站在外面。他说:“我没有必要告诉你我对此事的看法。”
“没必要,”她说。
“那个人极其危险,莫里斯应该等警察的。”
“可警察没抓到他。”她说着突然火冒起来。安德斯什么也下明白,他不理解你怎么会对一个病人如此负责,你怎么会想要去照料别人。
“莫里斯也没有抓住他,”安德斯说。
“为什么警察没抓住他?”
“他们赶到机库时,本森走了。机库有好几个出口,无法把它们全堵住。他们发现莫里斯在机翼下,那个机械师在机翼上,而且他们受的伤都很严重。”
治疗室的门开了,埃利斯走出来,他脸色憔悴,胡子也没刮。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他怎么样?”罗斯问。
“他没危险,”埃利斯说,“虽然他要有几个星期不能说话,可他没有危险。他们正准备送他去做外科手术,用金属丝固定他的下颌并把他的牙齿拔出来。”他朝安德斯转过身去。“他们有没有找到凶器?”
安德斯点点头。“两尺长的一段铅管。”
“管子肯定正巧打中他的嘴巴,”埃利斯说,“但至少他没有吞入任何击落的牙齿。肺部的片子显示支气管里无异物。”他抱住珍妮特。“他们会治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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