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我们猜想大家都睡着了,这时候,我们顺着避雷针滑下去,钻进那个单坡屋顶的小披棚,关上了门,再把那些“狐火”倒了出来,就动手干了起来。我们把横在墙脚那根圆木的中段前面的东西都清除掉,辟出一块四五英尺见宽的场地。汤姆说,现在他恰好站在吉姆的床背后,我们就从这里往下挖,即使挖通了,小屋里头的人也都看不见那儿有个大窟窿,因为吉姆的床罩几乎垂到地上,你一定要把它揭起来,弯下腰去,方才看得见床底下的窟窿。于是,我们就拿着刀子挖呀挖的,挖个不停,差不离一直挖到深更半夜。这时候,我们浑身乏累得要命,双手长满了泡,可是效果几乎一点儿也没有。后来,我就说:
“汤姆·索亚,这岂止是三十七年的活儿,看来还得忙上三十八个年头呢。”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不过,他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他停下来不挖了,又过了一会儿,我知道他心里正在仔细思考着。过后他就说:
“这可一点儿不管用,哈克,这样挖下去也是白搭。如果说我们真的是囚犯的话,那倒也罢了,反正那时我们想挖多少年,就挖它个多少年,一点儿也用不着犯愁;每天趁着看守换岗的时候,我们挖它个几分钟,手上也不至于会起泡了,而且还可以时断时续地挖下去,一年接一年地挖,挖得又道地,又符合常规。可是话又说回来,我们断断乎不能这样磨磨蹭蹭下去,我们非得赶紧一点儿,我们还要争分夺秒才好呢。要是照这样再挖它个一夜,我们就得歇上一个星期,让手上的伤养养好——要不然,我们的两只手连这把小刀子都不敢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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